看到了哀怨二字。
出了校门,杨思凡明显松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跟着大丫和班上的人说了再见,两个人开始往回走。
在村口和大丫说了再见,约定后待会一块去上学。
杨思凡看见了从田里归来的外公,跑上前去,拉住外公的手。
外公的手很大,也很粗糙,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体温也会跟着降低,大热天里,晌午的太阳正是最火辣的时候,外公手里的温度甚至没有杨思凡的温度高。
爷孙俩走在小路上说着话。
杨启光将自己头上的草帽扣到了杨思凡头上。
草帽对于杨思凡来说太大了,走几步就掉下来,拉上去,再走几步,在掉下来。
杨启光看得哈哈大笑。
远远的看到家里的烟囱生气了炊烟,回到家,外婆已经做好午饭了,看见爷孙俩进屋,摆好饭菜。
杨思凡放下书包,自觉洗手。
天气热,外婆用丝瓜滚了个鸡蛋汤,炒了一盘西红柿炒蛋,还有一个清蒸排骨。排骨是早起到村里卖猪肉的摊子上买的,每天早上约莫五六点中的时候,卖猪肉的就过来了,摆好摊子,吹响了呜呜的不知名的喇叭状木制品,一天便开始了。
吃过午饭,外婆他们到了里屋睡觉,杨思凡掏出作业本,趴在桌子上做了会作业。
等作业做完,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杨思凡干脆在桌子上眯了会。院子里树上蝉鸣阵阵,微风吹动,树影婆娑,岁月静好。
在院子里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杨思凡带上帽子,和外公外婆说了声就出门了。
迈着小短腿,在半路上遇到了大丫,看见杨思凡带了顶帽子,大丫也连忙跑回家。
杨思凡待在原地笑了会,躲到路旁的树底下。
树干上有几只蚂蚁,杨思凡看着看着有点入迷了,蹲下了身子,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树枝,时不时的把蚂蚁们的队形打散。
“喂,你在干嘛!”男孩带着小奶音的童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杨思凡吓了一跳。
看见窦哲瀚,杨思凡有点反应不过来,手上的小树枝还没放下,啊了一声。
于是,后来杨思凡和大丫的二人行便理所当然的变成了三人行。
到了学校,杨思凡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问已经成为她同桌的窦哲瀚:“你也是我们村的?”
窦哲瀚正忙着整理自己的超人小书包,动作嫌弃,听见杨思凡的问话。鄙视了她一下,想了想,回道:“校长是我爷爷。”
杨思凡秒懂,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细水长流,每天早早起床,偶尔起晚了,匆匆忙忙的跑出家门,被窦哲瀚嫌弃几句,三个人一起上学。
到了学校,听听课,玩玩游戏,偶尔中午的时候,几个人聚在一起做做作业,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时间流逝得这样快,像是杨思凡来不及抓住的夏天的尾巴。
直等到有一天值日晚归,看着已然就要落下的昏黄色的夕阳,还有身后被夕阳拉得长长的的影子,以及晚风吹过,□□在外的手臂跟着起了些鸡皮疙瘩,才发现,在这些自己不经意忽略了的日子里,秋意渐浓。
回到家,天色已经擦黑了,厨房昏黄色的火光里,外婆忙碌的身影显得分外的温馨可亲。
上学与上学最大的不同除了要上课写作业之外,大概就是要考试了,到了11月份中下旬。
杨思凡迎来了她重生以来的第一次正式的考试,虽然,作为一名学前班的成员,正式什么的,杨思凡真的有点说不出口。
但是看着外婆在前一天夜里给削得满满的塞了整个笔盒的铅笔,杨思凡突然觉得,这个考试还是挺正式的。
学前班的考试比较简单,没有单人单桌,只是要把桌子的抽屉翻转过来,桌面上只留下铅笔盒和橡皮擦。
考试之前的那段时间里,要好的同学总是会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说些话,这一点哪怕是学前班也是不能免俗的。
窦哲瀚在经历了适应期之后,成功的成为了男生当中的领头羊。
连带着,杨思凡的桌子也暂时被班里的男生占用了。
“凡凡,怎么办,我都不会做啊。”大丫很是担心的苦着脸。
杨思凡对于大丫的担忧表示areyoukiddingme记忆中的学前班考试是这一个样子的,以语言课为例,首先,当然是抄写啦,照着些就可以了,然后就是把字补充完整。
以上全部都是顾名思义,完全没有任何陷阱。毕竟学前班的知识量在哪里,想耍花样也耍不成啊。
因此,相对于大丫的担忧,杨思凡很是淡定。重生的,就是这么可靠。
一个早上从八点钟开始,12点钟结束,一共考了两门课,就此,学前班的同学宣布解放。
考试刚结束,不同于以往放学时的盛况空前,大多数学生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做着一件每个学生都是再讨厌不过,又是在热衷不过的事情: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