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眼里闪过一丝懊悔的神色。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在这里能好吗?明摆着是没话找话说,真真是不会说话。你看见过谁在这里还会好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见奕白闭嘴不言,懊恼不已的模样,白意儿笑着说:“我很好呀,这个地方,虽然是牢房,但是很安静,伙食也不坏,王狱长对人很好,有吃有喝的,很好。有免费的房子住,还有免费的饭菜吃,于我,已经很好啦。你不必如此懊恼,你并没说错什么。”
奕白见她说的认真,似乎是真的不介意,心里松了口气,说:“怕是要劳烦白姑娘再呆些日子了,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主子只是将您限制在此,但是并未限制白姑娘的其他要求。您需要什么,我定会叫人帮您去办。”
白意儿点点头,看着奕白,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你的主子呀?他要这样关着我,他是不是很厉害呀?我想他就很厉害,不然怎么敢将我关起来?再怎么说,我也是白府的三小姐,即便他不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也要看在三太子的面子上的吧,好歹名义上我还是三太子的未婚妻呀,他怎么敢将我这样关起来呢?”
看着白意儿耸耸鼻子的可爱模样,奕白禁不住一笑,白意儿总是这样坦白率真,丝毫没有心机,仿佛是一潭泉水,清澈见底,不矫揉不造作,真真是个很好的姑娘。
“主子是御剑山庄的庄主,在江湖上有些名气罢了。”
白意儿撇撇嘴,说:“好吧,”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举起手里的稻草,高兴的说:“你瞧,我刚刚用稻草编的蟋蟀,可好?其实我不太会编这些,只不过实在是无聊了,这里好是好,只是太过寂寞了些。我闲着无聊,就随手拿出来编了,好几年没有编过,都快忘记怎样编织了。”
她像献宝一般,将刚刚编好的稻草蟋蟀拿给奕白看。
蟋蟀编的很不错,形象逼真,但是看得出来主人技术不佳,有些歪歪扭扭的模样,奕白将蟋蟀从白意儿手里拿过来,说:“编的很好,很不错,看着就像是真的一般。可愿意送给在下?”
白意儿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笑笑,低了头,说:“你若是喜欢便拿去吧,我再另外编一个便是。”
“如此,那便多谢白姑娘了。”回头瞧见王狱长过来,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奕白对白意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司马朗站在院内的一处假山旁边,神情漠然,假山不远处的一株桂花树,树冠巨大,浓密的叶子,开了白色的小花,香味悠然辽远,若有似无。桂花树不宜种植在庭院之中,最好能够种在离院子一两百米远处,因为桂花的香味太过浓重,近了,闻着不舒服。
“主子。”奕白站在司马朗身后一侧。
“她如今如何?”声音冷淡,透着一丝疲倦和厌倦。
奕白的心里莫名的一酸,自己的主子一直是那样的意气风发,那样的闪亮耀眼,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怎么会有了这样疲倦的神色?人前意气风发,人后却这样辛苦。
“白姑娘,她,很好。”将手里的那只编织蟋蟀握紧了些,犹豫再三,还是拿出来,双搜奉上,“这是属下今早去看望白姑娘时,白姑娘送给属下的。”
侧身回头,眼前是一只稻草编织的蟋蟀,在晨光之中,仿若是沾染了露水一般,静静的躺在奕白的手心里。活灵活现,有些不真切起来,分不清那究竟是死物还是只是自己看错了。
撇开眼,他的声音低沉了些,“她没有哭闹?”
奕白摇摇头,回答:“没有,没有,白姑娘她,怎么说呢,她看起来很好,并没有如同其他的人刚进去那样大哭大闹,很快的就适应了。原以为白姑娘会吃不惯牢房的饭菜,但是王狱长说白姑娘吃的很开心,还说很好吃,青菜有青菜的味道,米饭有米饭的香味,比在家里吃的还好。属下反倒是觉得……”
司马朗转过身来,“觉得什么?”
奕白抬头看了一眼司马朗,又迅速的低下头去,说:“属下觉得,白姑娘似乎很享受监狱中的生活。”
“很享受吗?”司马朗低沉的说,继而邪肆一笑,罂粟花一般,妖娆而又危险,“那便让她在里面多住些日子。”
奕白一愣,主子怎么这样笑?每次主子这样笑,便没有什么好事情。主子已经许久不曾这样笑了,上次主子这样子笑是什么事情来着?
“可是,主子,白姑娘,她,”将举起的蟋蟀放下来,滑进衣袖里,奕白有些犹豫的说,“三太子会不高兴的。毕竟白姑娘是他未来的三太子妃。”
“哼,三太子妃?”司马朗冷冷哼一声,眼神越加的冷淡起来,“我说她是她便是,我说她不是,那么,她又有何德何能可以是?”
察觉到司马朗不悦,奕白理智的低头不语,转身悄悄地退下去。
是很喜欢监狱的生活么?司马朗眯眯眼,望着远方,看见远方的青山隐在云彩之中,近一些的湖面波光粼粼,天空中不时地有几只鸟儿飞过,丝毫没有留下痕迹。
那么,一直留在那里,你会不会生气?深呼吸一口淡淡的隐约的桂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