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拿蜜饯来,我怕苦。”
柳绿点头,答应着下去了。
司马朗在一旁看得分明,听的清楚,他本就武功高强,听力自然是要比旁人好的,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白意儿坐在一旁,不时地偷偷看看旁边瓷白碗里黑黑的汤药,“那个,我,我可不可以等会儿喝?”
“意儿,不是不怕?”他淡淡的笑,眼角上钩,平添了几分邪肆,眼波闪耀,薄唇上翘出好看的弧度,着实漂亮。
白意儿真真是恼火,这个司马朗,不是很忙的吗?一大早和她耗在这儿,是要做什么?
“没见着这汤药在冒热气么?这样烫,怎样喝?自然是要等到凉了的。”她很是认真的样子,睁大眼睛看着那碗药,脸庞氤氲在雾气里。
司马朗叹口气,端起药碗,走到她身边,舀起一勺,轻声温柔的说:“意儿,张嘴。”
白意儿愣愣的看着面对着自己的美丽狭长的眸子,眼角微微上钩,睫毛很长,有些像狐狸,那样漂亮,平日里冷冷的淡淡的面容,现今带了些温柔的笑意,此刻这双狐狸一般的漂亮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她,似乎要她吸进去,那样认真,仿佛她是珍宝一般。
她愣愣的张了嘴,看着他轻柔的将药一勺一勺的亲自喂给她喝。
柳绿端了蜜饯过来,走到门口,正要进门,却看见主子和小姐这样亲密的动作,立即闪身躲开。她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这是什么事。
一碗药喝完,白意儿皱了眉眼,垮了脸,从小她便不喜欢喝药,中药是真的苦,打针和喝中药里面,她的选择永远是打针。短痛永远比长痛畅快。
柳绿赶紧将蜜饯端进去,笑呵呵的说:“小姐,蜜饯,蜜饯。”说着,将蜜饯递到白意儿面前。
白意儿眼疾手快的赶紧捡了一颗丢进嘴里,还好,古代有甜食,不然,可真是生无可恋,不如死了算了。甜腻的味道在嘴里氤氲开,满足的眯起了眼,嘴角带了笑。
“可愿意出去走走?”司马朗笑笑,柔声问。
“出去?”想到那晚,意儿身上犯了凉意,摇摇头,“不,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
司马朗皱皱眉,刚才意儿眼里的恐惧他看清了,那晚怕是真的成了意儿心里的一个结了。淡淡一笑,“那下棋如何?你刚醒来,也不适宜出门吹风,陪我下盘棋如何?”
歪头对着司马朗一笑,金步摇如雨丝一般,莹润细腻,灿烂一笑,“好呀,输了的人可不许哭鼻子。”
这样干净清纯的笑意,寒潭的眼起了涟漪,幽幽的荡漾开去,司马朗笑着说:“这个当然。”
柳绿赶紧将棋盘摆上来,然后静默的退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