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贵的花草,即便是到了冬季,依旧绿油油的,院子中间是一座小桥,桥下是一条河流,河水静静的流淌,石桥的两边种了好些树木,叫不出名字,树冠青翠,丝毫看不出落叶的痕迹。
“公主,白姑娘来了。”到了一座亭子边,小丫鬟低头喊道。
“嗯,你下去吧。”有些清冷的声音,隐隐的透着傲气。
白意儿禁不住转头看,只见八角亭子里面,郝然坐着一位艳丽无双的美人,眉目如画,艳丽动人,眼角上钩,衣着华贵,举止优雅之中带着傲气,气息之间带着一股狂傲之气。
不愧是公主,这样子的了不得,仅仅是眼神,就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味道。难道皇家中人都是这么有优越感的吗?可是李宣好像并没有呀,他可比公主要高贵一等呢,他可是皇子。在和她熟悉之前,大概他也是这样子的吧。
“白姑娘,请坐。”情公主眼睛紧紧盯着白意儿,点了点头,示意她坐。
白意儿回过神来,笑着说:“情公主,您好呀。民女白意儿见过情公主。”说完,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微笑着看着情公主。
情公主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白意儿,不可否认,长的不错,眉清目秀的,是个干净的丫头,五官细腻柔和,并不见得精致,胜在气质上。情公主不得不承认白意儿身上的气质是无论如何也学不出来的。这样平和淡然的气质,即便是面对自己,她也是这样的平和淡然,似乎丝毫不为她的公主身份而动容。
“听司马庄主说,府里来了位妙人儿,便想着定要和你坐在一起好好聊聊,今日将你请出来,情儿倒要多谢白姑娘给我这个机会了。”情公主轻笑着说。
白意儿看着情公主带笑的眉眼,淡然的说:“幸亏您今天将我约出来,否则我大概要睡一天了,整日闷在府里,也没出去走走。倒是有些烦闷。”
情公主拿着手里精致的手绢捂嘴轻笑,“怎么会无聊呢?司马庄主不是在府里陪着你吗?不过是今日司马庄主去了玉茹姑娘那处,没陪姑娘罢了,姑娘便觉得无聊了?”
白意儿一愣,司马朗去了玉茹姑娘那里么?怪不得今中午没见着呢。
淡淡一笑,面上依旧淡淡的说:“原来情公主知道司马庄主去了玉茹姑娘那儿?我倒是不知道的。”
情公主原本是打算将这件事说出来让白意儿着急生气一下,她知道司马朗最讨厌的就是爱争风吃醋的女人,只要白意儿肯吃醋肯生气,那么司马朗必然会将她赶出来。可是这个白意儿,看着老老实实的,似乎是个不多话没心眼的女子,却这样滑头,话说出来像是一拳打进棉花里,根本摸不着底,她越是这样子不在乎的模样,情公主就越发的觉得害怕。
情公主给白意儿的杯子里续满水,笑着说:“来,尝尝,这是大红袍,平日里难得喝到的,前日刚得了一些,你尝尝味道可好?”
白意儿端起杯子,看得见清幽的茶叶在滚烫的水里打着转,叶片一点点的舒展开,直至完全的舒展,洁白的茶水一点点的变黄,香味随着茶叶的舒展一点一点的蔓延,眼前氤氲着一圈圈的白气。
深深的吸一口气,清香的味道萦绕,吹了吹茶水,浅浅的抿一口,香味在舌尖跳舞,充斥整个口腔,眯起眼睛笑着说:“很好喝,是天山雪水泡的吗?茶水这样清甜。”
“不错,倒是好本事,连泡茶所用活水你都品出来了,”情公主眼梢向上吊起,微微一笑,“怪不得司马庄主说你是个妙人儿,却是丝毫不差的。”
白意儿并不看她,只是笑着慢慢喝茶,并不说话。
“听说白姑娘和三太子有婚约?还是皇上赐的婚?”情公主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低着头的白意儿。
果然,正题来了,我就不相信你是单纯找我来喝茶的。白意儿想着,转了转眼珠子,淡淡的说:“情公主想要问什么?这样迂回婉转的,您要问什么我回答便是。至于我和三太子,只要是进京来的人,都知道我和他的婚事是皇上亲口赐婚的,这个没什么好猜疑的。”
没成想到白意儿会这样直接,情公主一愣,随即又有些恼意,这个白意儿,自己处处让着她,不和她摆公主的谱儿,她倒是好,丝毫不领情,说话这样不给人脸面。
“哦,本公主不过是好奇,随便问问。”想到司马朗,情公主硬生生的压下火气,依旧笑着说:“城里的人都说白姑娘和三太子的婚礼就快了,拜堂成亲的日子近了,可是本公主倒未见得薛府有什么动静,是白姑娘已经准备好了吗?本公主还以为太子结婚,至少是要隆重些的,更何况白姑娘的父亲是堂堂大月王朝的王爷,这样位高权重,是该热闹些才对。”
瞧,这样就有些生气了,意儿暗自摇头,不过是一句话,就激起了公主脾气,已经说本公主而不是我了,罢罢罢,谁让人家是堂堂的公主呢,能够屈尊降贵的和你坐在一起喝茶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
“这些个繁文缛节一向是父亲和母亲操办的,府里自有仆人做事,母亲不让我做事情,只说着等着做新娘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