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敢这样大呼小叫的,真是自视甚高!”
玉茹抿唇漾起轻笑,并不说话,只是低头静静的弹琴。情公主越愤怒越好,她知道司马朗的脾气,最厌烦的就是女人唠叨,情公主不仅唠叨而且还摆架子,司马朗最厌烦的就是这两点。
不战而屈人之兵,何乐而不为呢?因为,她乐得在一旁静静弹琴。
果然,司马朗冷冷的说:“若是有意见,不高兴,大可离开。本庄主从未勉强你留下来。”
情公主乖乖闭嘴,不再说话。眼角瞧见玉茹在一旁乖巧的弹琴模样,嘴角的那一抹嘲讽的笑意,气的几乎痛骂出声,瞧见司马朗冷漠的脸色,只好不甘心的闭了嘴。
一曲终了,玉茹轻轻地停手,静静的起身坐在榻边,端了酒杯喝酒。室内很寂寥,偶尔有炉子里烧的通红的碳,火光扑哧一声,沉香袅袅,烟熏缭绕一般,让屋内无端阴沉了几分。
一阵清凉的笛声,从窗外飘进来。笛音婉转,缭绕着,声音里透出几分缠绵和思念的味道,听得出吹笛之人此时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心里有所牵挂。
“楼中新来了乐工吗?”司马朗淡淡的问。
玉茹愣了一愣,这笛曲很陌生,“没有,近日并不曾新进来乐工。”
“吹笛之人心里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司马朗轻声说,声音里有着不自知的寂寞。
“可是打扰到庄主了。”玉茹说着要起身去将吹笛之人赶走。
情公主在一旁冷笑,怪不得能够留在司马朗身边这样久,原来是这样伏小做低的。
司马朗摆摆手,说:“罢了,不碍事。吹的不错,曲子很新鲜,以前倒是从未听过,大概是新做的曲子。”
三人便静静的坐在位子上,听着缭绕的笛声,笛声呜咽,婉转的传达着主人的心思,有委屈有想念,更多的却是寂寞,深深的浓浓的寂寞,摆不脱挣不开。
“似乎是从阁楼上传来的。”玉茹犹豫着说,纤细的指间摩挲着粉嫩的唇,眼里有着迷茫。
话音刚落,司马朗已经闪身飞了出去。
情公主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说出来做什么?是要将庄主推出去吗?真是愚蠢!”
玉茹浅浅一笑,风情万种,“为何不能说?既然庄主喜欢,我为何要藏着掖着?这样防着能防一辈子?”
情公主怒极反笑,高贵的面孔上有着轻蔑的笑意,“哼,不要说的这样好听,你的心思本公主会不知?不过是想在庄主面前做好人,咱们走着瞧,本公主定然会让庄主臣服于我。”
玉茹淡淡一笑,看也不看她,低头喝酒,说:“拭目以待。”
阁楼上,白意儿坐在栏杆上,笛声仍然在继续,微风吹着她的衣裙,裙带飘飘,长发飞扬,身影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寂寥。
“意儿。”司马朗站在她身后,轻声喊。
白意儿转过头来,眼里藏满了眼泪和无助,将笛子放下来,她轻声说:“又是你找到我,司马朗,每次都是你。”
司马朗走近她一些,她脸上的泪水和无助吓到了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怎么这样伤心?”
白意儿摇摇头,“没有事情,所有人都很好,大家都很好。”
司马朗在她身边站定,温柔的问:“那你为何这样伤心?”
“司马朗,你帮帮我好不好?”白意儿伤心极了,“你帮我好不好?司马朗,只有你能帮我。”
下午的时候,本来是随着玉檀回房的,可是走着走着,她突然间就觉得厌倦了,厌倦了白府的人费尽心机的计算她,厌倦了府中所有的人都挂着一张关心的面孔其实最是自私,厌倦了每天的猜来猜去,趁着玉檀在前面念念叨叨的说话,她就往后门出来了。
在大街上闲逛了一阵,买了只笛子就上了醉红楼,只要说是玉茹姑娘喊她来的,就没人拦着她,直接上了。坐在这儿,看着满天的星星,虽然没有月亮可是依旧很漂亮,清新的空气微凉的风,她就在这里坐了一个晚上。她觉得很寂寞,她想念现代了,想念老婆婆想念小黑小黄小白,想念那些小猫咪们,想念可爱的侄子,想念家人,她想回去了。
可是回不去,她莫名其妙的来了这里,莫名其妙的被困在这个地方,她走不了了。可是,她想走,她想离开,她想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在这里,她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可以安身立命的本领,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谁都可以要了她的命。她害怕,无助的想哭。
“怎么了?意儿,怎么这样伤心?”司马朗站在她身边,关心的看着她,“你要我如何帮你?”
“我想念我的家人了,我想回家,司马朗,我想回家。”她哭着说,“我不想呆在这儿了,司马朗,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看着她满脸的无助和悲伤,司马朗心疼极了,“不是刚从白府出来吗?为何要偷跑出来?这里离白府并不远,我送你回去。”
白意儿摇摇头,说:“不是的,不是这样,我想念我母亲,可是并不是……”并不是白夫人,并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