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李宣恼火的回了太子府,气呼呼的进了府门,坐在椅子上,心里的恼怒几乎要将房开。
“王贵,王贵!”他大声的喊叫。
王贵赶紧跑进来,“主子。”
“你去,”他说着,恼火的站起来,顺脚踢了椅子,不泄气的,又连连踢了好几脚,然后才稍好了些,转身说:“你去给本太子好好看着司马府,看见意儿出来,赶紧回来禀告本太子。”
王贵答应着,犹豫了一会儿,说:“主子,依奴才来看,那白姑娘,主子,要不然您就舍了吧。”
“死奴才,胡说八道些什么?”李宣气的一脚踹过去。
王贵被踹的跪在地上,吓的没敢说话。
李和在一边伺候着,见了,于心不忍,好歹是跟了主子十几年的,更是自己的好兄弟,如今为了区区一个白意儿,主子便这样不将兄弟当兄弟。
赶紧也跪下来,说:“主子,王贵并未说错,那白姑娘,若是司马庄主不舍得放,您最好还是不要与司马庄主争抢。”
李宣见平日里自己最信任的两个左膀右臂一齐跪在面前,劝着自己不要对白意儿过于执着,不由得平息了胸中的怒火,冷静了一些,坐在一旁,问道:“为何?白意儿本来就是本太子的未婚妻,本太子为何好要不得?”
李和和王贵对视一眼,心想着肯听原由就好。
王贵顿了顿,说:“主子,宫里头前些日子传来的消息,皇上的身子虽说还硬朗,可是皇上的年岁在那儿,怕是不久就要退了,宫里传言着皇上最近在斟酌储君的人选,这个节骨眼上,您万万不要出错才好。”
李和也附和着说:“主子,您想想,司马庄主虽说因着些陈年旧事,并不着皇上待见,可是司马庄主的地位明摆着,到时候只要司马庄主愿意给您说一两句好话,怕是皇上也要好生的斟酌斟酌才是。”
“是啊,主子,”见李宣陷入沉思,王贵赶紧趁热打铁,苦口婆心的劝道,“皇上眼见着年纪越大的大了,宫里其余的皇子不算,光太子就有四位,眼见着其余的太子里能和你争的也就一位太子而已,有意于储君之位的也不过是大太子一人而已,三太子,您莫要在此时犯了糊涂才是。”
李宣沉默,陷入沉思。脑子里一面是白意儿那张清秀绝丽的脸,另一面是皇帝的金光闪闪的宝座,他犹豫不决。
虽然这些年他一向是自命风流,并不在意皇帝之位,只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只有坐上那个位子才有资格说不在意这句话。那个座位的诱惑力太强大了,坐上去了,就意味着你说的话具有无上的权威性。只有坐上去了,他才有资格为母妃做些事情,他要让他的母妃成为最至高无上的女子,他要让母妃成为大月最伟大的女子。
可是,真的要就这样放弃白意儿吗?那个水晶玛瑙一样美丽圣洁的女子,真的要就这样拱手让人吗?
“不,”他大喊出声,“李和王贵,本太子储君的位子要要,意儿也不会放弃。本太子自然有办法将意儿带回来,她定然是被司马朗威胁了,否则她不会不回来的。对,定然是司马朗用什么东西威胁了意儿,这个司马朗,真是可恶,处处与本王作对!”
李和和王贵相互对视,随后无奈的一笑,主子这真是异想天开,想要两全其美,怎么可能?
且不说储君之位是不是可能,但就说白姑娘那里,司马庄主的态度,摆明了是不想放人的,主子拿什么去和司马庄主争呢?
李和想说什么,忍了忍,又咽回去,闭嘴不言。
正说着,下人来禀告说白王府四小姐来了。
“白冷香?”李宣一愣,她来做什么?
“快传进来。”摆手让李和王贵下去了,丫鬟们端上新的茶水糕点上来。
外面白冷香随着王府丫鬟朝着客厅走来。
白冷香很是紧张,她是背着父亲母亲偷偷来的,她在府里左等右等等了好几天也不见三太子上门,没办法,她实在是不想浪费这个机会,只好自己亲自来了。
李宣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迎面走来的白冷香,眼前一亮。倒真是一位妙人儿,今日的白冷香似乎经过了特意的打扮,梳着反式髻,乌黑的发上插了好几根金步摇,正中间是一只镶着孔雀的簪子,很是精致。金步摇随着她走动缓缓晃动,美丽的精致小脸上带了淡淡的笑意,精细的涂抹了一层胭脂,唇红很漂亮,唇形也很完美,娇艳欲滴,等着人采摘的樱桃一般。身上穿了水红的衣裙,裙摆托在地上,更显的她的身量苗条,腰肢纤细,盈盈一握,纤纤十指染了淡红色的丹寇,手上的绢子绞在一起,起了褶皱。
白冷香闷头一个劲的往前走,直到站在了李宣的面前,才长舒一口气,她几乎担心自己走不进来,晕在半路。这实在是太疯狂了,她想,她居然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今日吹的什么风呀?”李宣懒懒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