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2)
“香儿,这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做了什么呀?”白镪凑上去,焦急的问。他看得出来司马朗是真的生了气了。司马朗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宁愿得罪皇上也不愿意得罪司马朗,他发狠起来,会让人生不如死。
白伟愣愣的看着躺在李宣怀里的白意儿,只觉得荒谬万分,究竟哪个才是白意儿?怎么会多出来一个白意儿?
想了想,赶紧跑进后院,他要去看看意儿是不是还在床上。
“司马庄主,你不要再闹啦,意儿明明在这里,你为何要这样胡搅蛮缠?”李宣抱着“白意儿”,大声说:“既然你如此容不下意儿,那我就将意儿带走啦,是你对意儿这样不好的,怪不得意儿宁愿舍了命也要离开司马府,你真是太让意儿失望啦。”
司马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李宣抱着白意儿,看也未看一直坐在地上的白冷香,径直回了府。
“主子,这里有一个奴婢,她说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手下赶着一个小丫鬟进来。
司马朗冷声说:“带进来。”
玉檀被带了进去。从在花园里看着白意儿离开开始,她就一直在房内等着小姐回来,可是这都过去了两个时辰了,小姐却一直没有回来。她就知道春柳来找小姐准没有好事,她担心着急,再也坐不住了,就跑了出来,正好遇见这些人在搜寻小姐的下落,就跟了过来。
“你可知道意儿的下落?”司马朗轻声问。
玉檀看着司马朗,她知道小姐喜欢面前这个男子,她上次去府内见过这个男子的画像,是小姐画的,小姐说起他的时候唇畔含笑,虽然并未见得激动万分的模样,却也是喜欢的。
玉檀摇摇头,低声说:“小姐昨晚上发烧,今早上才退了烧,起来之后去了花园散步,奴婢赶去的时候,看见小姐被四小姐的奴婢春柳带走了,奴婢想要跟过去,小姐带着手势不让奴婢过去,还在路上丢下了手绢。”
玉檀将手绢拿出来,递给司马朗。
司马朗接过一瞧,确实是意儿的,手绢上绣着精致的兰花,淡淡的勾勒,浅浅的色泽,纤细的花茎,细小的纯白兰花在手绢上开的很漂亮,花蕊处还仔细的用黄色的丝线缝制,布料是他送给她的,江南那边的蚕丝布料。
“您要去救小姐,小姐定然是被四小姐关起来了,”玉檀抓着司马朗的衣袖,激动的说,“小姐的身子很弱,您要将小姐救出来,玉檀求您了。”
玉檀落了泪,跪在司马朗面前,不停地磕头。
司马朗摸摸玉檀头上的双丫髻,轻声说:“你起来吧。”
“去将春柳带上来。”
奕敏立刻出去,片刻工夫便带上了春柳。
白府众人皆屏气凝神,知道若真的是白冷香将白意儿关了起来,那么,白府就真的要完蛋了。
白钢气得恨不得冲上前去将白冷香一巴掌打死,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的白府,就这样毁在了她的任意妄为上。
白夫人暗暗捏一把冷汗,到了这个时候了,只希望香儿能够将白意儿藏好,让司马朗永远找不到最好,要不然的话,看见白意儿受了什么伤害,司马朗发起狂来,真的会将白府毁了的。
白镪愣愣的坐在地上,真的出事了,哪怕这样小心的避开了和司马朗的正面冲突,还是避无可避吗?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春柳被带进来,看见司马朗寒冷的结霜面容的那一刻,跪在了地上,低了头。
“说,意儿在哪里?”
春柳拿眼光扫了扫一旁的四小姐,抬眼又看见夫人寒冷的目光,知道说了只有死路一条,索性心一横,咬紧嘴唇。
司马朗冷冷一笑,“奕敏,给我用刑,直到她说出来为止。”
奕敏答应着,叫了奴才进来。
春柳一看,几乎吓的晕过去,是蛇,那个奴才手上拿着的是一条蛇,青黑的粗壮蛇身,凶狠的眼神,吐着红色的蛇信子,沙沙作响。
奴才将蛇挽在手上,向着春柳靠近,一步一步,步子像是钉子一般,钉在春柳的心上。
“不,我说,我说,”春柳哭出声来,说:“今早的时候,小姐让奴婢去请三小姐赏雪品茶。奴婢只是将三小姐带到了最高的那处凉亭上,其余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可有隐瞒?”奕敏恼火的问道。
眼见着那蛇靠近自己,信子吐在了脸上,春柳吓的几乎晕过去,眼睛惊恐的望着那条蛇,说:“是真的,奴婢不敢隐瞒,是真的。”
白伟冲进来,抓着白冷香的手,惊慌的问:“你将意儿弄到哪里去了?你说呀,你将意儿带到哪里去了?”
司马朗已经箭步飞了出去,直直往最高处的凉亭飞去。
白意儿只觉得冷,刺骨的冰冷,睁开眼,一片黑暗,那黑暗从刚下来的时候就刺的她的眼睛生疼,她不得不微微闭上眼,紧紧地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