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渗出血来,头上插着的金簪银钗七零八落,头发飘散下来,乱了仪容,身上的百合喜服皱巴巴的瘫在地上,狼狈极了。
“很好,不说是不是?”将身上的喜服拉好,平平整整的,李宣表情淡淡的,轻声说:“你不是想死吗?不是上过吊吗?本太子偏不让你死,本太子要将你折磨的生不如死,对了,司马朗说你是意儿身边的贴身婢女,叫玉簟是吧?家里可还有老小亲人?本太子就大方些,将他们请到太子府里来做客吧,你说可好?本太子对你不薄吧。”
玉簟彻底的白了脸,哆嗦着上前去,拉着李宣的喜服下摆,哭出声来,哀求着:“三太子,奴婢求您,奴婢愿给您做牛做马,奴婢求您了,奴婢求您了。”说着,不停地磕头,直将额头磕破,流出鲜血来。
“求我?”李宣将她的脸拉近,“给本太子滚起来,不要破坏了意儿的脸,若是再磕破了,本太子要你碎尸万段,贱人,说,是谁指使的?”
玉簟摇摇头,热泪滚滚,流下腮来,“不,奴婢不能说,奴婢不能说,三太子,奴婢求您了,奴婢真的是被逼的,奴婢求您了……”
她后悔极了,怎么就将自己陷进了这样水深火热的地步了呢?进不得退不得,可要如何是好?
“来人,将她给我压下去,另外,去将玉簟姑娘,哦,不,本太子的侧妃娘娘的家人请来,小聚。”李宣再也不看她,将她甩在地上,冷声喊。
李和立刻推开门进来,看了看地上痛哭流涕,脸颊红肿,额头殷红的淌血的“白意儿,”说:“主子。”
“将她给本太子带下去,关起来,另外,派人去将她的一家老小接过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眼见着李和过来拉扯她,玉簟惊恐的叫出声来,喊道:“不,不,三太子,奴婢说,奴婢立刻就说,求三太子放过奴婢的亲人吧。”
李宣看她一眼,对李和使了眼色,李和立刻退下去。
依旧坐在喜床上,李宣看也不看她,仿若当作她不存在一般。
玉簟却知道,李宣是彻底的动怒了,跪着走到他面前,哭着说:“奴婢名唤玉簟,是夫人赏给三小姐的丫鬟。前些日子,三小姐住进了司马府,好几日都不回来。恰巧在那几日,您对白府下了命令,说是三日之内不将小姐从司马府带出来,便要让白府后悔莫及。白大人听了,心里恐惧,从宫里回来便派了人去司马府接小姐回来,先后派了玉檀、二少爷前去,都没能将小姐带出来。四小姐说她有法子将小姐带出来,便想了这个法子。以薛家小姐的名义给小姐送了请帖去,说是邀请小姐去薛府赏雪品茶,小姐果然依约前来。茶水之中事先放了迷药,小姐一喝,就昏过去了。四小姐便让奴婢代替了小姐,回了薛府,本来打算第二日便装着小姐的样子从司马府回来。没成想,这一招却没瞒过司马庄主,当天晚上,司马庄主便发现了奴婢是假的小姐,”玉簟说着说着,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只是呆滞着神色,目光呆呆的看着前面,愣愣的,哑着嗓子,说:“第二日,便带着奴婢去了薛府,从薛府那里知道了此事是四小姐出的主意,便逼着四小姐将小姐交出来。四小姐因着嫉恨小姐,将小姐丢进了冰窖里,正在盘问的时候,三太子您出现了,奴婢没想到您会将奴婢错当成小姐,将奴婢带回了太子府,之后的事情,三太子您都知道了。”
玉簟木木的,看着李宣,说:“奴婢知道自己有错,奴婢不敢奢求三太子能够绕过奴婢,只求三太子能够放过奴婢的家人,奴婢死有余辜,可是奴婢的家人却是无辜的,奴婢求三太子,大发慈悲,饶恕奴婢的家里人吧……”
李宣愣愣的坐在床上,原来事情是这样,怪不得那日自己将意儿带走,司马朗半点儿反应都没有,原来他一早就知道意儿是假的,可恶!白白让司马朗看了笑话,捡了便宜。
不,意儿是我的,他想,意儿定然是被司马朗藏起来了,意儿怎么会喜欢司马朗那样冷酷无情的人呢?肯定是司马朗搞的鬼,他故意让自己认错,故意让自己娶错人,让意儿对我失望,真是阴险,卑鄙小人!
他愤愤的想,紧咬着牙,听着玉簟在一旁哭泣,不耐烦的说:“哭什么哭?真是可恨,你就这样想嫁给本太子吗?那为何要寻死?你也不想嫁给本太子吗?”他恶狠狠的看着玉簟,“不,意儿,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真是该死,我居然打了你,我这是怎么了?意儿,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意儿。”
他扑上去,将“白意儿”一把抱住,嘴里一个劲的道歉。
玉簟惊呆了,吓傻了,心里害怕的要死,三太子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说了我是假的白意儿了吗?他怎么还这样叫我?还这样热情的抱着我?
“三太子,奴婢,奴婢……”她慌张的开口,想要说自己不是。
“闭嘴,”李宣冷冷的喝止,“本太子说你是,你就是,不要与本太子谈条件,本太子要如何便如何。你该庆幸你今天这张脸是意儿,否则的话,本太子早就将你杀死了,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在这里哀求?”
玉簟傻傻的瞪着眼,呆呆的看着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