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觉到似火不一般热切的眼神,海青不由得背生寒意,“似火姐姐可要进屋坐坐?”
似火笑着摆手,“八姐儿忙着,奴家这就得回去了。”说着便要转身,随即又想到什么,回头道,“先个听说有个不懂事儿的小丫头冲撞了表公子,这会儿却不知怎样了,八姐儿才入府许是不知晓咱这位表公子的脾性,他看得顺眼的便是好的,看不顺眼的便……呵呵……”
似火这会儿提到这个?海青沉吟。
“呵呵,八姐儿刚来府上还是好生歇着,奴家这就告辞了。”似火扭着软腰,移着莲步很快便消失在海青的眼界里。
难不成?海青猛然想到长乐那丫头……
又见永宁姑姑有些变化的表情,海青的心越落越下,不禁问道,“表公子不是应该住在外院么,内外院有别,怎会有丫头撞遇上他?”
永宁姑姑也不知想些什么,声音里却是少了些热度,“表公子喜欢梅花,便挑了靠近梅林的鸿鹄居居住,更在居前内外相隔的院墙上开了道门,梅林深长两里,往常女眷鲜少走那么远的,许是那丫头不醒事走过头了。”
听到这,海青心里一沉,“即便如此,院门总有人守护吧?”
永宁姑姑冷看了海青一眼,声音里带着冷漠,“表公子赏梅时候鲜少有人跟着,很多时候就是守门的也会被打发走。”
这怪癖好?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海青不禁恶意地想着。
“八姐儿既然无事了,奴婢且就回去回禀老夫人去了。”永宁姑姑实在觉得海青是扫把星的传言的确是真的,要不怎么会入府的第一天就跟表公子对上了,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海青多少还是了解一些她的心思的,也不阻拦。
“不好啦,不好啦,八小姐的丫鬟被表公子扣住了……”被海青派出去找长乐的婆子一拉风地跑了进来,却不料与正往外走的永宁姑姑撞了个正着。
“哎呦……”
“噗通……”
“作死的老婆子,眼睛长到脚底板了?”被撞了个满怀,踉跄着退了数步的永宁姑姑一站稳便指着栽倒在地的婆子破口大骂。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被撞得头昏眼花的婆子也是疼得龇牙咧嘴,却赶忙拽着永宁姑姑的腿脚磕头道。
“滚开!”永宁姑姑一脚将婆子踹了个倒栽葱,愤愤得扯了扯被弄皱的裙摆顶着一张怒脸摆腿就走。
被踹得头发散乱眉角铁青的婆子好不容易才撑起身子却被暴走的永宁姑姑又踩了数脚,“该死的挡道的老不死,给我死开,呸……”
只是一心要走的永宁姑姑怎么会想到挡道的可不只是这么一个婆子。
“永宁姑姑,老奴笨手笨脚伺候不好八姐儿,还望永宁姑姑念及老奴多年来侍奉主子并无过错另给老奴指派个差事吧……”
“是呀,奴婢愚钝,侍奉不好主子,到时候还是要被赶走,还不如现在就舔着脸谋个简单的差事。”
“姑姑,奴婢可是小团子的亲姐姐呀,本来就是个打扫的粗使丫头,哪能伺候好主子?”
“永宁姑姑,老奴是……”
“姑姑……”
永宁姑姑被围着气儿都喘不过来,脸色铁青,“你们个个都是这藏花阁的奴仆,主子不发话,怎轮到我这个做奴婢的说话?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待主不尊,难不成还想给我戴个不分主下的罪名?”
“不敢不敢,奴婢们不敢啊……”
顿时一群奴婢婆子们又转而对着海青咣咣磕着头,痛哭道,“奴婢们知道八姐儿心善,只是奴婢们粗手粗脚侍奉不好主子,也怕主子难过不适,还不如自请离开的好,还请八姐儿责罚,哪怕是被罚作粗使婆子也断无怨言?”
海青看着眼前的这一出,不禁笑出声,“这么说,你等倒是为我好了哦?”
“不敢不敢……”
“好了,你们要走可以,只是这藏花阁也不是你等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儿,今儿你等出了这门儿,明儿个的路可得踩稳喽……”海青笑得肆意,眼睛眯起,“今儿我可得把这张张为我着想的脸给记住了,免得有朝一日忘记了,反做那忘恩负义之徒。”
带着笑却冷得仿若结冰的视线缓缓地从众人身上扫过,海青很满意地看到众人的身体越缩越紧,就是那强做镇定的也是眼神闪烁,海青只觉得心里的怒气舒缓不少,为这种人,不值得。
笑颜如花,海青仿若无事人一般,对着永宁姑姑道,“我这藏花阁庙小,可容不得这些个高奴,烦请姑姑给他们安排个有前途的好差事,免得辜负了她们的忠心。”
永宁姑姑早已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但一想到这八小姐跟表公子对上此生怕是再无翻身的机会,便也言辞冷淡,“八姐儿吩咐,奴婢自然遵从。你等还不过来,个个惫懒不懂规矩,也就八姐儿大气度,不与你等计较。”
一杆婆子丫鬟瞬间转移到了永宁姑姑身后,脸上掩饰不住的欢喜。
“八姐儿若无吩咐,奴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