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些许气力的海青一挤鼻子,几口便灌了下去。
长欢早备上了果干,海青含了个,只觉得嘴里满满的咸甜,一时也不怎么觉得作恶了。
长乐看着海青一脸的满足样也是开心,坐在床沿打开了话匣子,“今儿个下午大哥儿却是过来坐了会儿子,瞧着小姐一直没醒,大哥儿也不好多呆,喝了盏茶便走了,只是留了只羽毛洁白的灵鸟,说是平日里给小姐解闷,那鸟儿这会子还在笼子里呢!”
海青靠坐在床头,听得长乐说到这事儿,眉头却是微微松了下,只道,“你明儿个便把笼子打开,它若是要走,便任它走,它若是不走,咱便照以前般养着。”
长乐却是笑道,“奴婢瞧着那鸟被养得羽亮身壮的,每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怕是连怎么飞都忘了,况且这一飞出去,岂不是要风餐露宿,不好的话还会被人捕了去?”
海青却是瞧了长乐一眼,“你且看着就是。”
不料第二日,长乐便跑来道,“小姐,奴婢打开笼子,那鸟却是半会子都不动,奴婢还以为它不走了,正想关上笼子,却不想那鸟居然吃了个够饱,险些飞不动,愣是摇摇晃晃地飞出去了……奴婢还是第一次瞧到这种鸟,临走还要吃个饱的。”
海青却是笑道,“它许是出去消食的呢?”
又过三日,长乐又是跑过来道,“小姐,那只跑出去消食了三天的鸟又回来了,奴婢原还打算把那笼子收起来的。”
海青放下书,闭上眼养神,“你只管供它好吃好喝就行。”
过了会儿子,长乐又跑了过来道,“小姐,那只鸟又吃得撑了摇摇晃晃地飞走了……”
海青:“……”
又过了好些日子,长乐坐在海青身侧盯着挂在窗头的空笼子道,“小姐,您说,那鸟是不是把咱这儿当客栈了,隔上个两三日便回来撮一顿,这都半个月了。”
海青却是道,“这话你该问大哥儿,他打哪儿寻来的鸟,古灵精怪的。”
长乐却是皱眉,想道,“小姐一提到大哥儿,奴婢倒是想到那日大哥儿留下这只笼子时候好似说了句什么笼子再小再不好至少也是个安全的地儿……”
那是笼子里只有一只鸟时,若是两只鸟,只怕……
海青沉默了,眼睛却是瞅向外头,“我那姨母怕是要生了吧?”
长乐一听海青这么问,当下也是低声道,“奴婢听说,大夫人前去给姨夫人催生,临了却是摔了个头破血流的……这事儿咱们府上和侯府都是封了口的,大伙儿嘴上不说,但心里头都知道,姨夫人这胎怕是……”
海青却是打断长乐道,“孩子自有孩子的命数,却与他母亲无关,别的因着母亲不好便诅咒了无辜的孩子。”
长乐听了也是撇了撇嘴道,“偏小姐最是心软的。倒是今个珠姐儿来了信,我瞧着小姐看了很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