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自知之明……”
“我只是再想若是那丫头下次踩地不是你地脚而是顶了你的……”旻臻地眼不怀好意地在明秋毫地下半身转了几圈,结果就是……
嗷呜……
旻臻抱着肚子栽倒在地。
“你以为谁都跟你这般龌龊……她才多大,懂什么,倒是你最近添了教导房事地公嬷和几名陪房,下盘地功夫是越来越不顶事了。”明秋毫转动着手腕,蹲下身朝着旻臻恶狠狠道。
旻臻一脸地郁闷,“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似的,做和尚,练童子功么?”
明秋毫一听,眉毛一条,攥了攥拳头就是一个猛捶了,“你懂什么,有那精力,还不如多练些本事,女人多了又有什么好处。”
“……”你又没尝过,哪里知道。旻臻一肚子地腹诽却是不敢再开口。
“你怎么过来了?还不起来,装什么装,别的让旁人看见丢了你七殿下的脸面。”
旻臻嘿嘿一笑,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不是突然发现六哥打这儿经过么?”
原来是他。明秋毫沉了眉头,那人站在背后看了那么久,他又怎么会没有觉察呢?
海青只觉得一肚子的火随着自己的跑动泄了不少,也幸得那斯粗莽得狠,否则自己又怎能两番得逞呢,想着明秋毫故意勒紧自己的腰身,又死拽着自己的手揉捏甚至还把下巴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贴着自己的耳朵说话,海青就觉得自己的那两下子还真算不了什么,到底还是自个儿亏大了。
好在那厮也没有跟过来。海青理了理衣裙和发式,才朝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心里总觉得那样子尚能安全些。
“本殿下记得你可是有个小妹,字儿写得不错,今儿个却是没来?”海青乍一靠近人群便听得太子爷那温和的声音,顿时一愣,默默地缩了缩身儿,躲在了人群背后。
“小妹素来好静,许是躲在哪儿赏月呢。”南宫菱的声音轻轻润润的,开口间竟也替海青挡了一下。海青心里头一怔,随即又是一阵苦笑,这南宫菱当真是学乖了,愈发的会做人会藏事儿了。
“哦?那当真是可惜了。”太子爷似遗憾地叹了句,转而又道,“今儿的月色不错……”
顿时底下的附和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做起了诗。
太子爷温笑着看着眼前这帮子争相踊跃的小姐们,又看了看身旁默不做声的左承诺言和大方得体的南宫菱,不知怎的却是突然想起那日在祖嬷府里看到的那个总是试图将自己躲藏起来的小丫头,又想到她滚落花灯时候那双满是慌张却异常闪亮的眼,一时内心有些波动,对着眼前的莺莺燕燕也是生了股子厌恶之感,不禁眯了眯眼。
“六弟方才躲在哪儿赏月了?竟是没看到人。”太子爷突然朝着六皇子发难。海青忍不住蹙了眉头。
“二哥赏花我赏月,却是寻了个清净处呆了会儿。”旻铉说这话时却是带着点喘,生气儿也是有些弱。
太子爷听了却是呵呵一笑,“咱们兄弟,自是有花一起赏。六弟且看着,可有中意的,我回头回了母后,与你就是。”
海青听着这话也是知道其中多有暗晦,但心里头却也不甚舒服,好似自个儿被挂提来轮斤论两似的。
“太子爷说笑了。”旻铉竟然咳得跟太子爷笑的一般凶。
海青只觉得无趣极了,瞅着没有人注意到自个儿,却是偷偷的溜了出去,却是没有听到旻铉后头的话,否则定要找个无人的地儿扑过去将其咬死。
“若说有哪朵花入了我的眼,怕也是不在这儿的。”
“哦?”太子爷只是咦了声,却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只是心里头却是平白多了分想要夺了那朵花的念头,亦如十年前他从旻铉手中夺了那盏金鳞灯一样。
旻铉以拳掩住了嘴,却是咳得身子都在震动,面色蜡白病弱,眸色晦暗,却是看不出其中闪动的心计。
海青只觉得自个儿就是个会撞事儿的,许是出门没烧过高香。
“方习聆,你给我站住。”闻桂吼道。
方习聆却是未曾理会,直接朝着海青所在方向走来,海青一副赏月出神的模样,心道走过去走过去。
只可惜方习聆没有听到她的心声,发狂的闻桂更是没有听到她的心声。
“又是这个贱人。”闻桂提起裙子几步便跑上前去伸手就要掌掴海青。
“住手。”方习聆素来温润的脸也是难得的闪过一丝怒气,竟然一把挡下闻桂的手,出手间将其扫向一旁,闻桂连退了几步没站住直接撞上了墙,方习聆却是看着她,表情不掩淡漠,尽管那张脸依旧如风似玉,口气却是冷了几分,“二小姐莫不是忘了,这里可是宫里。”
闻桂只觉得后背一阵撞击的疼痛,胸口的火气瞬间便被痛苦淹没,“方习聆,我姐姐病了,病得很严重,都是因为你,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她。她哪里不好了……”
海青不禁咽了咽有些发苦的唾沫星子,愈发的觉得喉咙口干痒起来,自己这算是躺着也被射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