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搞清楚明秋毫这个莽夫来意前绝不开口。
明秋毫皱了皱眉头,却是对着海青身后的长乐长欢吓道,“我跟你们主子说句话,你们若是嫌自己耳朵多的可以留下。”
“你……”长乐一听大怒,就要冲出去,却被海青一把拽住,冷道,“你和长欢先退下,我自会唤你们。”
“可是……”长欢忧心忡忡地看了海青一眼又扫了明秋毫的一副恶像,心里头却是大不放心。
海青却是连连朝着二人打眼色道,“到底是在自家府里,害怕我被绑了去不成,你们且到一边侯着。”
听着海青这般厉声呵斥,长欢不敢迟疑却是拽了脚下钉钉子的长乐就往一旁走去。
待的长乐长欢走远,海青方才整过身对着明秋毫,仰着头,面色难看道,“你有话大可说出来,这会子可没有旁人和多余的耳朵了。”
明秋毫眼瞅着海青对自己厌恶极了,心下也是恼道,“你倒是说句实话,你可是喜欢那方习聆小子?”
海青皱眉,但却是摇了摇头,“没怎么接触过,说不上好感与否。”
明秋毫听得这话,心里头也是顿时松缓了不少,“那日里听说太子爷看上了你,我便求了母亲保下你,却不想半路杀出个方习聆竟跟我存了一般的心思,眼下你可是想好了,除了我便是那方习聆,别个,你也别指望了。七殿下那,我早揍了他十遍八遍,若不是他真没对你存了那等子心思,我定要他起不来床。”
海青听着明秋毫连珠炮似的抖漏不少,也是心头微愕,嘴上却是道,“只是,我对你也是生疏得很,你们两我都不想选。”
明秋毫一听海青这话,心里头刚被压下去的地雷顿时便蹦了出来,被踩了个正着,炸得他浑身冒烟,满心的火气,竟然伸出双手一把扣住了海青的肩膀,一下子便拉贴到了自个儿的跟前,“哥儿是那儿不好了,头次看上人,就被这般鄙弃来着,你倒是说说。”
海青心里大恼,手却是下意识地伸出抵住了明秋毫的胸膛,只觉得一阵激烈的起伏伴随着炽热的温度,那手顿时就跟触了开水似的,一下子便收了回来,脸面发烫,面色却怪异的发起白来,只是这嘴上却硬是软不下来,竟顶道,“我哪儿都不好,却不知你又是看上了我哪里?”
明秋毫也是一怔,眸子却跟钉住了似的,那手紧了又紧好一阵子,直到发现海青紧咬下嘴唇隐忍不出声的模样,这才猛吓了一下似的缩了回去,整个人耷拉了下来,跟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双臂垂在身子两侧,拳头却攥得紧紧的,“对,对不起。”
海青忍住要查看肩膀的冲动,眸子闪了又闪,却是叹了口气,“明秋毫,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么,就是你的冲动莽撞又克制不住自己,今天你可以捏碎我的肩膀,来日你会不会掐断我的脖子,这样的你,我又怎么敢托付!?”
明秋毫沉默了,他冲动莽撞,不止一个人提起过警告过,但都不及海青说出口来得深入心扉,他原想着她会怒吼着说出来,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是叹着气说出来,那感觉就好像是认死自己就是这种人她不抱任何希望了似的,这种被否定的感觉真他妈糟糕透了,明秋毫忍不住扒着头,“你就这般厌恶哥儿?”这话一说出口就连明秋毫自个儿都想扇自己的嘴巴子,这不是明白着么。
海青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也没必要再重复,便直言道,“你是侯爷独子,地位崇高,自是不必在乎我这个小丫头片子的话,请哥儿让步,我还得赶着时辰。”
明秋毫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如同女子般的心思,那心思就跟一根根发丝儿似的一般细,好像只要海青随便吹口气儿就会断了似的,偏生眼前的这个还只能算是丫头片子的女子只会东南西北乱吹更时不时地来阵狂风,这不,明秋毫只觉得自己在跟海青说话的这么会儿子功夫,那心里头便噼里啪啦地不知断了多少根发丝儿。想着若那发是出自自个儿头上的,明秋毫就一阵抽搐,下意识地摸着头,总觉得风凉风凉的跟凸了似的。
海青眼瞅着明秋毫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摸头的样子,也是皱了眉头,寻思着不知这厮又是哪里抽风了,便从其身边侧过,想着这会儿子不走待的他不抽风了又有得闹了。
“喂……”明秋毫早在海青动了第一下的时候便已然回过神来,只是觉着这小丫头猫着身子点着脚提着裙子的样子着实有趣儿,便由着她演着,这不自己一喊,那丫头就跟点了穴似的僵住了,当真是有意思。
海青一怔,放下裙子站正身子的动作利索,脸面上却是不见尴尬,也不回头,只是冷冷道,“您还有什么指示?”
明秋毫却是转过身跨出几步便贴在海青的背后,伸手临空圈了圈,“瞧着你这丫头片子满身的骨头不见肉的,该有的全没有,不该有的刺儿却是爬满了身,哥儿也奇怪怎么就看上你这样的了,这不想了会儿才想明白,哥儿就是个卯人,找个软面团也是没用,倒不如找只刺猬来得实在。这个回答如何,你可是满意?”
海青忍不住地抽了抽嘴,傻瓜才会对被'赞'为刺猬还高兴来着,“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