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转过了身,学着墨修染一如既往淡定的样子,“请问青丘国主可还有事?”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艰难的抬起手,冲我招了招手。
我犹豫半晌,齐静也一直拉着我,示意我不要过去。
可是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走过去。
我走到他面前,微微低下了身子,想到他刚刚痛失爱女,也是可怜之人,对于九儿杀我全家的这恨意,说什么也转移不到青丘国主的身上。
“不知国主还有何事?”
这时青丘国主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九尾狐的图腾,他将令牌艰难的塞到了我的手里。
“这是……”我有些不解。
还没等青丘国主回答,一旁的德叔惊呼一声,“青丘的国主令牌?”
国主令牌?是什么东西?
但是听起来应该是挺贵重的东西,他为什么要给我呢?
“九儿犯下的错,理应我来偿还,但奈何肩上责任重大,不能为你家人抵命,如此将我青丘令牌赠与你,将来你若是遇到任何困难,只要持此令牌,我九尾狐一族定当全力以赴。”
青丘国主的话让我一时间都傻了,那这玩意岂不是相当于他的权利,他把差遣青丘的权利都给了我?
他不怕我是坏人吗?从此在利用青丘做坏事。
“姑娘,看来国主也是真心赠与你,我等本应出面劝阻,可看姑娘不是那奸猾之人,反倒心胸坦荡,值得托付,所以你就收下吧!”
德叔也在一旁劝导我。
一开始我还真不想收下,毕竟无功不受禄。
可是如今墨修染这样,如果我和齐静在没什么靠山,那么我们该怎么回去?
“好,这令牌我收下了,也感谢青丘国主的厚爱,从此我和你们青丘的债两清了,再见面只能是朋友。”
之后,我和齐静就离开了青丘,姬逊一死外面的结界也自然破了,所以青丘的众仙家也纷纷赶了过来。
青丘国主则是派了两个人送我们出青丘,回之前定的酒店。
而我们再从青丘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回到酒店以后我和齐静也没有交流说话,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倒是齐静,打电话叫的餐,劝我多少也要吃一点,明天我们就要启程回家了。
“齐静,你说墨修染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我心里越来越没底。
齐静拿着筷子的手一僵,心情也有些许失落,“我也不知道,不过,染哥进去的时候匆忙,也没说叫你多会把血迹擦了去。”
我看着女娲石上我的血,有些纠结。
也是,他都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把这血擦掉呢!
“上次反正他告诉我是三天,这次要不我就也三天?”
齐静撇了撇嘴,“到时候看吧!我们三天都够呛能回家。”
可不,这次没有了墨修染,齐静一个女人,我有没有驾驶证,怎么开那么长时间啊!
来时墨修染日夜不停的开,还用了好多天呢!
现在我们俩回去都成了个问题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和齐静吃完饭以后,分别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各怀心事。
明明就是少了墨修染一个人,可是如今却觉得这个套房实在太空荡了。
而且我已经从医院离职这么长时间了,按道理现在我们也该上班了,可是赶回去估计还要一个星期。
“齐静,明天给沈明杰打个电话吧!跟他请几天假?”
黑暗中,我喊了齐静一声。
齐静似乎有些惊讶,“你打算回医院了?”
“应该吧!”
如今我妈这仇也算报了,我也不能一直就这么东逛西逛啊!
而且墨修染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如果他要是一直这样的话,估计还要吃很多邪祟。
邪祟的话,也就是医院里多一些了,人们的负面情绪,还有那些惨死的冤魂。
我也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着的,第二天是齐静给我叫起来的,说东西她都收拾好了,让我起来洗漱一下就出发。
一路上我都是坐在副驾驶,陪着齐静说话,生怕她开长途再困,出点什么事。
所幸的是来时齐静一直坐在副驾驶了,路线记得很清楚,回去还不算费力。
而整体上我俩基本不开夜路,虽然很慢,但两个女孩开夜路实在太危险了,还是保险起见。
一来二去的我们耽误了三天时间,也不过才走到一半,离回家还有一半路程。
只是在这三天一过,我便萌生了要擦去女娲石上血迹的心思。
我自己也没主意,和齐静商量了几次,她也说不好该怎么办。
最后我心一横,立刻拿湿巾将女娲石上的血迹擦掉了。
我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也怕出来的再是墨修染情绪失控,杀红了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