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程羲芮征征的看着,似是眼神太过炙热男生读完词后察觉后看向了她。
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里面透出的光让人做摸不透,两个第一次相识的人静静的相互打量。让程羲芮想到了一句话“你的眼睛有世界的黑暗却有着万家灯火;你的眼里有万家灯火里面住着一个我。”这是上辈子在一个电台所听到的一句话,是如何夸自己喜欢人的眼睛好看。
当时觉的这句话未免有点肉麻,而在此刻忽然觉得用来形容眼前的这个男生也不为过,里面也住着一个我。
恍然片刻,男生移开了视线,拿着稿子退下了舞台。
《天鹅之死》的音乐响起,傅冉雪随着音乐踏上舞台。
这是一场独舞。在宁静皎洁的月色下,一只雪白的天鹅静静地飘游在湖面上。她忧伤地低着头,轻轻挥动着翅膀,衰弱却不失优雅。她渴望着展翅飞翔,但无奈已经体衰力竭,只能艰难地立起足尖,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飞离湖面。身体无力地倾向前方,然而不屈不挠的她奋力地摆动双翅,不断挣扎。她又慢慢地直起身体,开始原地旋转,似乎又产生了一线希望,生命在呼唤着她奋力与死神拼搏,她终于奇迹般地展翅旋转飞翔起来了。生命的光辉重新闪现,美丽的身影定格是生命中最高贵的一刻。白天鹅缓缓屈身倒地,渐渐合上双眼,一阵阵颤栗似闪电扫过她全身。随后,慢慢地闭上双眼默默死去。
音乐停止,全场静寂……
全部的人都看着舞台上的那个人,惊艳、感动、装载在每个人的眼神里。
从小就学芭蕾的傅冉雪却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舞蹈,惊艳了台下所有人也征服了从小就开始看她学芭蕾的程羲芮,右手上抬,豪气的向好友竖起大拇指,后者报以微笑后微微鞠躬退下舞台。
程羲芮曾经好奇地问过傅冉雪,那么喜欢又跳的好为什么从不去参加比赛做职业舞者?记得那时才十四岁的傅冉雪说她不想让这种纯粹参杂利益,喜欢的事情不必要去通过比赛的方式看到它的价值。
这个回答令程羲芮沉默了片刻,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这会儿已是七点,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只见着小半轮隐在云层之间泛着微微橘色,笼罩在两个少女身上。
“刚刚在你前面的是几班的?”似是不经意间问起。
“八班的,怎么了?”傅冉雪挥了挥手上的柳枝,“诶,对了,那个萧祁好像就在八班,还是他们节目的旁白,长的倒是挺好看的,你刚刚有没有看到?”
“嗯,看到了,挺好看的,声音更好听。”边说边从书包里拿出水杯拧开喝了一大口水,双颊鼓鼓的像只松鼠。
“好听到耳朵怀孕啊,简直!”放好水杯,又转头向好友说到。
“咦……你够了,声音好听点你就一脸花痴样……”看到程羲芮脸上的表情,傅冉雪万般嫌弃的撇撇嘴。
“我就这样,你第一天认识我吗?”程羲芮全然不顾好友嫌弃的眼神,得意晃晃头笑的一脸灿烂。
“哈哈哈哈……”夕阳落幕下,少女们纯粹的笑容定格在这个世界,徒留银铃般的笑声渐行渐远……
一路上打打闹闹,回到家已是夜幕,整个南城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晚间的风带着凉意吹过她的头发,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被这凉意惊起了鸡皮疙瘩,揉了揉胳膊,脚步也变得利落不少。
站在门口的少年似是不经意的往四周看了看,上身只着一个白色的T恤,似是等了很久才看到少女搓着手臂走过来,说话的语气恼了许多“为什么不接电话!”仿佛在赌气看也没看少女一眼径直接过书包走进家门。
看着恼怒的少年,原本有凉意的程羲芮只觉得心头一阵暖意。
“站在那里干嘛,你是门卫吗?脑子被驴踢了?”嫌弃地看着站在门外傻乐呵的人。
“脑子被你踢了呀!”程羲芮瞬间的感动化为泡沫,心想要不是他这两年个头已经蹿到一米七了,一定好好教他什么叫长幼尊卑。迫于现实,也只有小小的呼他一巴掌一示惩戒。
后背被袭的程熙然满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鞋柜拿出鞋扔在玄关后默默地走开。
洗漱后的程羲芮打算躺在床上重温一遍《小王子》翻开书却怎么都看不进去,脑海里不断的浮现那个身影、那个声音、像一块融化了的巧克浓醇的暖意迟迟未退去。
萧祁、唇齿开合间跳跃出来的名字,那个声音似乎也还在耳边盘旋,撩拨着她的神经。脑海中浮现出的那张脸,人如其名这句话用在他的身上一点也不为过,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取的这个名字,父母异或是爷爷奶奶……睡意袭来,这会儿伴着这个问题睡着了。
一夜好梦,晨曦的日光总是很刺眼但却不那么灼热。
校园里弥漫着朗朗读书声,树枝间熙熙攘攘几只鸟儿像是在奏乐般。只听的清脆的鸣叫声一唱一和。
坐在窗边的程羲芮此刻一手微微撑着脸颊,耳边是语文老师讲解课文的声音,眼里是整个静谧的校园,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