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四肢,嘴巴都不住打起了颤,而后就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再一次有了一丝恍惚,李宇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搂着,整个身体软软地投入一个温暖的怀中,身前不远处还有一阵阵暖意传来。
好暖和,仿佛间自己又回到了那温暖的家中,那里有她最熟悉的床被,熟悉的家人,熟悉的仙客来的花香。
在她最虚弱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很安全很可靠的感觉。今天经历的事情让她太过疲惫,感觉到四周安全而且温暖后,就沉沉地睡去。
一直睡到第二天日晒三竿,外面已经是雨过天晴。一道阳光照在了李宇的脸上,将她从梦里唤醒。
李宇咽了咽口水,想起梦中,一个光头男人来到她那家里,和她热情拥吻,巫山云雨,顿感羞涩难当。
虚弱地起了身,发现身前有个还在冒烟的小火堆,火堆旁边插了两条烤好的鱼,她的长袍和衣物也都晾晒在一旁。
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往自己身上摸去,果然只穿了件肚兜儿。
李宇大惊失色,脑子有点眩晕:难道昨晚做的不是梦吗?
赶忙起了身,把衣服穿好,肚子传来强烈绞痛感,这一夜的折腾肚子实在是太饿了,拿起烤鱼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又想起自己昨天在鬼门关走了一招,甚至还被人轻薄,心酸感直冲鼻子,眼中已有泪花莫名光顾。
正暗自伤心却看见打鱼回来的黄思源,李宇刚要上前,就见黄思源一副心虚的表情,而且转身就要跑。
李宇忙强提一口真气,几步追上,翻个跟头落在了黄思源前面,就感觉自己头发都快被气得要竖起来了。
似要把眼前贼人吞了一般,全身都微微颤抖质问道:“你跑什么跑,做了亏心事?还是怕我会吃了你?我问你干什么去了?”
黄思源汗都下来了,你这还真的是要吃人的表情啊!我的姐姐哟。
战战兢兢地答道:“我我。我想去再打点野果给神仙姐姐补补身子,嘿嘿。”
等了片刻,又见李宇没有动弹,只用眼睛直直这么看来,黄思源被看得越来越心慌,抓着自己耳朵叫道:“神仙姐姐,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
李宇咬着牙心想,还是要看看到底是不是这小子,别弄了半天不是他,于是说道:“哼!现在想求饶了,说说吧,你干了什么好事!”
黄思源忐忑不安,身体从指尖一寸寸地往下凉:“我真的是没办法啊,神仙姐姐你掉下水后,眼看就溺水而亡了,我不抱你就没办法救你上岸啊!”
李宇冷冷道:“还有呢?”
黄思源只觉得那凉意,已经到了自己心底,支支吾吾地说:“我把神仙姐姐救上岸,你脉搏和呼吸都停了,我实在没办法,才对你用了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的。”
说完黄思源抬眼偷瞄,就见李宇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自己。连忙补充道:“就是嘴对嘴传气和心脏按,摩。”
李宇愣了一会,回过神继续问道:“还有吗?继续说!”
黄思源把头低于胸口,又觉凉到了头盖骨上,“神仙姐姐昨天冷得全身发抖,可头却烫得都不行了。我是真没办法了,又不想看到神仙姐姐出事,我就脱下那湿透的衣服,升起火,抱住……抱住你烤火。”
李宇语气愈发冰冷继续追问:“哼,还有呢,快点说!”
黄思源挠了挠头,感觉头皮都快要挠没了,弱弱地反问道:“还有吗?还应该有什么吗?”
“现在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吗?”李宇骂道。
“我……”黄思源一时语塞,毕竟这年代,女子被人看见手臂都是大不应该的事,更不用说昨晚那作死的一幕。
李宇看黄思源久久不作声,认定他是做贼心虚,眼中寒气更甚,冷哼了一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要不要提醒你一下,你是不是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子,行了那苟且之事。”
黄思源大惊失色,连连解释:“这……这个真没有,我万万不敢啊,我就是平时口花花,给我吃个雄心豹子胆,我也不敢。”
连续追问了几次,黄思源打死不承认,李宇已火冒三丈,“黄思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敢做还不敢当吗?果然和畜僧一般,干出这畜僧之事来。”
黄思源被骂得低头不语,突然想起一事,像是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赶忙出口:“神仙姐姐可点有朱砂痣,破没破宫,一看便知啊。”
李宇听闻,赶忙翻袖察看,就见那上臂正中一点,红闪闪如珊瑚红玉,正是完完整整一粒守宫砂。
顿时全身一软,大松一口气,但庆幸间又莫名有点失落,还继续骂道:“真是个畜僧都不如的男人!”
黄思源:“啊??”
我这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呗。
人就是这样,如果你告诉他你出了件非常非常非常严重的大事,这事是他接受不了的。在他奔溃前,又告诉他弄错了,那非常非常非常严重的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