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奔跑吧虎
初春,万物复苏,山上的花草树木都刚披上嫩嫩的新绿。山边小溪开始从融雪的冬天苏醒过来,细细流淌。风吹来,山间沙沙作响,带来丝丝的春寒。
有一个人影,在这还未破晓的寒晨,踏入溪水,怀抱着和自己一般大得石头,开始一天的扎马练功。就见他紧咬着牙冠,牙缝中呼出阵阵白雾,额头渗出的汗水不一会就变得冰冷。
突逢春雨撒下,如丝如线,轻轻的打在大地上,缓缓拍在那人影的身上。那人全身的衣物润透,分不清是雨还是汗,正滴滴答答的从衣角滴落。可依旧坚持着,似要咬碎那牙一般。口中发出嗷嗷般野兽的声响。
盛夏,蔚蓝的天空上没有一丝云彩,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水都能烫手,地上的土都冒着烟。像个巨大蒸笼似的,带起的阵阵热浪,把万物都蒸得有些扭曲变型。
有一个人影,正瘫坐在天刀门内一颗大枫树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满头大汗,手脚不时还会转筋。
可只休息了一会,又颤颤巍巍的用手中大刀撑着站起来,重新来到树边的石桩前。
伴随着“嘿哈,嘿哈”的叫声,一下下的挥舞起大刀来。直打得那如金铁般坚硬的练刀石发出嘭砰珑璁之声不绝。
晚秋,满山的树叶都渐渐变黄了,有的已经枯落,唯有枫叶这时红得格外耀眼。
夕阳的余晖撒满大地,天上地下火红火红的一片,红出了一道如火一般的风景,正有道是霜叶红于二月花。
天刀门的门生,正一队队的踏着火红的山间小路,迎着晚霞,向前奔跑着。
就连一些正值壮年的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脚步虚浮。幼小一点的,已经开始跑两步歇三气。
就在这时,有一个身影,喘着如牛一般的粗气,一步一步的往上赶,慢慢的超过了众人。
那些被超过之人呆呆的看着他的身影,就见其背上还背着个已经口吐白沫,比他还壮的弟子。
虽然他也已经踉踉跄跄,感觉下一步就会力竭摔倒的样子,却依旧凭着毅力坚持着,没有任何放慢自己脚步的意思。
冬夜,肆虐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凛冽的寒风一阵一阵地吹过,像刀子似的割着人脸。
光秃秃的枫树在狂风怒吼中战栗,摇曳不定,枯枝无力地吱吱作响,做着最后的挣扎。就连月亮也怕冷似得躲进了云层。
雪落在房,落在草地上,落在山峰上,大地铺上厚厚一层雪白,整个天地都似冰天彻骨般的银白世界。
有一个人影正倒在了枫树下,累的呼呼睡去。旁边雪地上插着几把被砍断的大纲刀,那枫树边的练刀石上有着斑斑的刀痕,很多地方甚至布满了裂纹,看得出刀没开过刃,却似被生生砸入石桩之中。
不远处正有一女孩正扶着墙,愣愣的看着那人影,突然身后传来声音:“白虎他又睡在雪地上了吗?”
女孩回头,看见是母亲,不再言语,转身走开,只是拳头攥得紧紧的。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美妇欣慰的笑了,走过来搀扶起白虎也离开了。
却是在暗处一个叫赵无双的男子在暗中窥瞧着,嘴边略带讥笑。
时光如梭,春去秋来。天刀门,练武台上。
白虎手握一把未开刃的钢刀,左右横劈,一招一式有模有样,气势凶猛,咄咄逼人。
把一大人打得只能连连招架,毫无还手之力。
旁边的众人个个看得嘴巴微张,惊掉了下巴。
就连他们的师傅,那个美妇人也不住的颔首。
不到十个回合,那大人就败下阵来。白虎又露出那无比自信的微笑,转头看着赵翼飞,用刀指了指她,说道:“再来比一场,今天的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了。”
一盏茶的功夫,就听练武场上传来那熟悉的声音,“啊!”白虎又一次被击中了面门,脸上又留下了一道红红的刀印。
美妇人的声音适时响起:“胜负已分,胜利者赵翼飞,第一百场,零负!”
赵翼飞偷偷的呼出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汗,证明着她赢得并不轻松,看着白虎倒在地上,直起身说道:“你还是这么弱啊,白虎,生为男子,就这么没用吗?”
周围之人议论纷纷:“白虎他不弱吧。”“这届男生中除了大师兄,就数他最强了吧,连大人都能打赢。”
“输家就是输家,就算再怎么练,他都会比我弱。无论是他还是那个赵无双,只有丧家之犬才会对人狂吠,吼得越厉害就越难看!”说完赵翼飞头也不回的走了。
众人听后个个咬牙切齿的,可却没人敢反驳一句。
过了一会,白虎一跃而起,没去理会脸上那火辣的痛楚,只是随意的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
“白虎,别灰心。虽然这次又输了,不过你真的变强了。”那美妇人走过来说道。白虎抬头看着她,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