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
黄思源连干了几碗,酒劲上涌,半醉半醒间,端着酒来到李四张三面前,
说道:“张三哥,李四哥,铲除黄风寨你们可帮了我大忙了,我们干一碗。”
张三李四受宠若惊,赶忙站起。
就在此时,秦素素正双手托腮,靠在桌上,捧着脸嘟着嘴道:“总这么对干,会不会,我是说有点无趣了些啊!”
李宇也插言道:“就是,你们几个大男人喝酒,不会行些酒令,说点诗词以助酒兴吗?”
黄思源挠挠头学着古代书生,“甚好,甚好。那得众人都有才好。”而后摇头晃脑起来。
“在座皆好友,碗底是天涯。”
“好!”李四听罢,双手捧碗,举酒满饮,黄思源亦饮一碗。
但这声好却不止李四喊了出声,周围众人也都纷纷附和。
只有那崔剑坐在位子上,嘴上冷哼。
平日里他总有一群“朋友”簇拥,哪遭受过如此待遇,不免心中升起不满。
黄思源又对着张三,思量一会继续道:“英雄不问名讳,旧事难抵酒价。”
张三连声:“不敢当,不敢当!”
笑盈盈双手托起酒碗,满饮碗中之酒,而后长长呼出一口酒气,似将过往包袱都甩到了九霄。
黄思源又饮一碗,转向了傅剑诚。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为友为邻。论义气,不计多寡,占三分,便称为侠。”
傅剑诚沉思一会,欣然点头,单手托碗,只一口便见底,说不出的洒脱。
黄思源又看向杨大爷,缓缓道来:“风流不曾老,不谢青山催白发,过往随风去,不羡神仙自潇洒。”
杨水盆笑得眼睛眯起,说道:“你小子,懂我。”
而后双手轻箍酒碗,仰起头,那酒却似潺潺涓流,缓缓入喉,一碗饮罢却似回味一生。
崔剑微怒暗自小声嘀咕:“装腔作势的家伙。”
却是连坐在一旁的清虚众人都没人再去理他,个个看着主桌,无不首肯心折。
虎笑天坐不住了,走过来问道:“你要怎么说动我喝下此酒?”
黄思源大手一挥,“问来人,胸襟可似我,将山海日月一并笑纳。”
“好,哈哈,够豪气够阔达。真不像是你能说出的,哈哈!”说罢,虎笑天直接举起酒坛喝了起来,最后打个舒坦的酒嗝。
黄思源也不好意思地饮完碗中之酒。
李宇却在旁,伸出兰花指以手掩嘴,笑得花枝招展道:“这也算啊,不诗不词的,别说平仄,连押韵都没做到。”
众人纷纷为黄思源辩解,只要意达就成。
这会就连那谗言献媚于崔剑的女子也痴痴的看向主桌。
看得一旁崔剑牙根格格,竟借着酒劲自个拿了坛子上到主桌。
倒上一碗,举着却是没人理他,这时李四和张三站了起来,说道:“道爷,我敬你一杯。”
“凡夫俗子,也配和我喝酒。”
此话一出,弄得张三李四尴尬无比,叹了口气无奈的又坐下来。
崔剑又看了看杨水盆和傅剑城,只是假意颔首,却没要真来碰杯之意。
傅,杨两人见状,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而后彼此对望一眼,举杯相碰,彼此似会意般,带笑满饮。
崔剑举着酒来到黄思源身侧,黄思源看了看他,正想着要不要举杯以德报怨时。
却见崔剑哼了一声,转身面对着秦素素,笑盈盈道:
“听闻姑娘是那万花谷谷主之女,万花谷与清虚宫素来交好,我敬姑娘一杯。”
只是他那三角眼怎么看怎么色眯眯的。
秦素素把手举起,似想摇手拒绝,又觉不好意思,“我,我喝不了了。”
转而看向黄思源一脸求助的表情,“思源,思源哥你能否替我……”
黄思源哈哈大笑,举起酒碗,没等崔剑反应,已与其酒碗相碰,“碰”一声后,一仰头一口闷下,而后又咳咳不住。
崔剑没奈何,只得把酒喝下,而后重新倒满,举着酒碗转向李宇。
还没开口,就听李宇坐在座位上冷冷出言:“走开。我不会喝酒。”
“这……师姐你刚才……”
“我不和不熟的人喝酒。你别来烦我,你有这闲工夫,多去修炼,等你什么时候元婴了,或许我会考虑。”
言罢,李宇竟然亲自帮黄思源把酒碗满上。
听到此言,不由让一旁的黄思源想起自己当年,也是时常遭遇李宇那傲慢的态度,不免带着醉意哑然偷笑。
原来那总拒人千里的李宇没变,只是对黄思源的态度变了。
就在此时虎笑天缓缓站起,举着酒碗。
崔剑看着身边的猛汉,以为他是要敬酒道歉,暗自心里偷乐,也举起了自己的酒。
可虎笑天却不理他,故意拿着酒,而后身子一转和黄思源碰了一下,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