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徐秋道友,莫要怪罪。小业领路,道友慢行。”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草盛豆苗稀”,又何妨?读书人当如此,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不按照指定的路数来,那便不来,背身走人!徐秋自诩修的是顺其心意的道,既然认定了自然是要贯彻,不论是在天池青水宗或是灵璧镇,哪怕是在天王老子眼前,也不可受气!
兜兜转转,凉府委实不小,廊檐勾桥,应有尽有。途中小业活泼开朗,一指前头燃起烛火的屋子,“瞧见没,那就是小姐的宿居之处。”
徐秋点头应了一声。
小业手指又往右侧偏了一寸,“这一间屋,右边的小屋子,你瞧见了没,那是我的屋子。”这一句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小业脸色有些羞红。
好个花痴姑娘,不过徐秋并不责怪她,心说估摸着这个年纪的姑娘恐怕还不曾见过像自己一般的惊艳少年,才会如此把控不住自己。徐秋默念,“究根结底还是自己这一副皮囊惹下的祸呐。”
惆怅呐,无奈呐。
不要脸呐。
小业走在徐秋前头,侧身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先行敲门去了,徐秋则是留在门外十二尺左右的地方等候,这时小业先行告知一声,毕竟这个时候若是徐秋贸然敲门而入,有些唐突。
轻敲门。
缓移门。
打屋子里走出了一位姑娘,徐秋不由自主的瞧了一眼,入目先是如削葱根的十指尖尖,再是藕臂扶门。
姑娘面容姣好,属于小家碧玉类的大家闺秀,身子约莫六尺长,光是两条笔直的玉腿足有四尺长,可想而知,当是如何的高挑!
徐秋急忙收回一眼,不愿多瞧。徐秋认为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耐着住性子,毕竟眼下的身份是一位写字先生,总是盯住别人姑娘一个劲的上下打量,有些说不过去,说不好听些,俗称“老色胚!”
凉家女足足高出小叶一个头有余,她好似很是寂寥,应是许久没有人来寻她说话了,瞧她侧过身子,微微欠下,听小叶说徐秋的来意。
女子抬起眉头瞧了一眼徐秋,停留了一息,并没有说话,而是小业上前来告知徐秋,“进去罢。”
徐秋坦荡,推门而入,小业交代,“半个时辰,我会守在门外,你们好生交谈一番,瞧一瞧应怎么为小姐写请帖。”
徐秋路过小业的时候,轻轻摆手示意知晓。
不过推门入了女子闺房之后,徐秋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好似自己是个穷酸书生相好了一位富家千金,眼下正趁着无人入门幽会一般,幽会不太贴切,说“偷情”好些。
女子落落大方,早先替徐秋斟了一杯温茶,身子端正坐在屏风前的红木凳上,轻轻将一盏茶给徐秋推了过去,笑问:“好年轻的写字先生,阁下一定是原先那位写字先生的徒弟了。”
听了这话,徐秋稍微汗颜,姑娘口中的另一位写字先生正是灵璧镇上摆摊在徐秋隔壁的老人家,这位姑娘一定是见过那位老先生。
“姑娘,茶水温热,刚好!”徐秋随口搭了一句。
姑娘好似没有听见徐秋的话,此间正两手撑着香腮,环抱在两膝上,望着窗外的小月儿,入迷了。
徐秋:“姑娘,茶水凉了。”
女子回神,听这位作客的写字先生说茶水凉了,于是乎,忙摸了一摸,诧异,“茶水,凉了么?”
徐秋轻笑,“再不饮,岂不是凉了。”
说罢,徐秋邀女子吃茶。
女子眉梢叠喜,类似吃茶的规矩,她只见过还从未与人同吃茶过,寻日里,凉三醒不叫她与旁人、外人来往,故而,有些冷清,稍稍一个举动都可牵动她的心弦。
她学徐秋模样,举杯,刚要下口的时候,徐秋陡然点出一指,轻轻点在了她的肩头,微微摇头。
徐秋移盏对窗外,“以茶代酒!何夜无月,何处无茶,但少闲人如吾两人则尔。”
女子称赞徐秋好学问。
徐秋摇头:“小才尔。”
二人齐举杯,饮茶。
一杯温热的茶将徐秋与女子的生疏感减散了不少。
女子起身又倒了一杯,“你叫什么名字?”
徐秋云淡风轻,“我来寻你,不应是要询你的芳名么?怎生你先问起了我,我的名字有甚好提的,后日送出的请帖又与我无关。”
女子轻噢了一声,淡淡道:“顾辞舟。”
顾辞舟,好名字。
徐秋声声念叨,“顾辞舟,顾辞舟,名字有些好听,可与徐某人一位故友一比。”
顾辞舟轻问,“她叫什么?”
徐秋卖了个关子,反问一句:“你口中是单人旁的他,还是女子旁的她?”
顾辞舟:“竖心旁。”
徐秋与她对视一眼,摸了摸嘴角上扬的微妙弧度,“不错,女子,桃影奴。”
“她是你什么人?”
徐秋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