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煮馄饨不易,好生藏好,切勿叫你家那位姑娘给瞧见了。”
老人家老实本分,一碗馄饨不过两钱,眼下这位少年却丢了五百钱,怎生敢接。徐秋推过去,笑道:“无妨,老伴常在你家吃馄饨,说是天池馄饨就数你家的味好,如今离家多年,心心念呐。”
老人家欠身轻轻询问,“你家老伴?”
徐秋等的就是这一句,刻意起身,手脚并用,比划道:“一声邋遢衣,不白净,须发皆打结,一瞧就是乞讨的装扮。”
老人家如坠云雾,一来从未见过谁家婆娘如此形容自家郎君,二来,老人家卖馄饨数十年还从未遇见过如此邋遢之人,于是支支吾吾,张口却哑言。
徐秋不由分说的将五百钱塞进了老人家的兜里,一步踏空,留下一句:“五百钱,错不了,楼三千那厮亲口对我说的,说是吃了你家两百四十九碗,全是赊账,今日老妇就来还钱来了!待楼三千那厮再回灵璧镇之时,我定要再领他前来叫你瞧一瞧。”
说罢,徐秋踏月去了,空余不解老人家。
灵璧酒馆老儿陡然沉寂,身子微微哆嗦,“楼三千?天池虎人,楼三千,在对门吃过馄饨?方才招惹了楼三千的相好?”
老儿隔月高呼:“噫吁嚱,灵璧镇危矣,我命不久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