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辞舟这话,如沐春风,“哪里,哪里,谬赞了。”
约莫到了时候,黑水集上均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男女往回稷山而去,日薄西山,山高巷远,瞻顾一眼,连绵的羊肠小道上尽数是点着灯笼的长线,如蚓如蛇,悠闲上山去。
徐秋呢喃:“当年圣贤教书的时候也莫不过如此吧。”
顾辞舟忽有一问:“徐秋公子,瞧你两手空空,如何作乐?”
徐秋两手负背,闻言不止步,“巧舌如簧,不足为惧。”
回稷山。
山头并无屋舍,仅不过一曲折长廊,其上错落石凳,其中有一处空旷之地,好似众星拱月。
三人登上回稷山时,说早不早,说迟不迟,满座的石凳上已有了不少人,其中有男有女,也有如胶似漆的男女盘在一处石凳上,说是雅,其实不然,这是借着集会的名义前来玩弄女子。
正巧有一处吵闹,有两老儿相互破骂,其中一位手搂一位伺酒女子,“胡扯,如此女子陪你?”
另外一人脸色青红,“楼老儿,莫要无理取闹,这位姑娘明明是我先瞧见!”
楼老二戏谑一笑:“说话的那一位是过去的你,不是眼下的你。”
段三郎啧舌:“嘶,这是甚歪理。”
楼三千讥讽一笑:“一瞧就是书读少了,一个人根本无法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徐秋汗颜,心说:“楼三千何时还懂了这晦涩奥妙的哲学?”
徐秋来时与两位姑娘说过,自身换一副相貌,免得届时技惊四座的时候,有人暗中嫉妒。
眼下徐秋乃是一位潇洒剑客,一手持剑,一手短箫,听他有言:“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