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池余,不过不知为何,池余总是一副七情六欲不沾的模样,对这从马是不待见的,不过这也算是长辈之间的琐事,与他徐秋无关,世间千万事儿,都遵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么个道理,自然也有人认为这情爱之事也遵循这个道理,可徐秋并不这么认为,文字八万个,情字为最,最难解,最难舍,最难平意。旁观者清,这话的道理是站在取舍的层面,好比谁谁付出的多了些,谁谁又在其中度日如年,这是错误的,毕竟情这字,讲究的不是付出就行,若是说付出,那叫那些赴千山万水只为知己一笑的人怎么看?
正当徐秋瞧这一副画的时候,鳖三猛呼:“有字。”
徐秋翻过,有一潦草小字映入眼帘,瞧这行笔轨迹,是从马无疑了,试问世间还会有何人用这芦苇书小字?
“池余,池余,起初我从马本意从上一马,携你共赴山川大河,瞧云升云落,水山缠绵,你我相依。而你呐、你呐,却是池中鱼儿,上不得岸呐。木不言师傅有言,一夜剑道与分崩离析剑本是一家剑术,而我的这一柄却是苦剑,你的却是清心寡欲剑。苦剑须斩断七情六欲,说来可笑,如今我已是迟暮之年,早就到了斩情的时候,可我软弱,挥剑却是落不下,落不下...从马始终记得不曾学剑时候的那些个日暮,你我行在山前瞧南雁归巢,听山鸟空鸣,你说云很软,风也温柔。”
徐秋长吁一口气,轻轻瞻顾伤痕累累的木墙,瞧见了上头尽是剑过的痕迹,想必这样的日夜从马一定不好过吧。人分善恶,可再恶的人也有温柔的一面,好比从马对池余,好比那个云很柔软,风也温柔。
鳖三对这俗世情无半点喜感,当即还哼唱起:“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你的心中满是悔恨。”
楼三千一旁叹息:“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楼三千与鳖三对视一眼,当即哈哈大笑,前者:“鳖三兄,你也听过?”鳖三挥爪,“本尊当年也是一深情男儿郎呐,若不是被那些妖艳贱货给祸害了,本尊如今也不会如此瞧不上情字。”
楼三千讪笑:“此言不假,花上几个臭钱,就能买到乖巧、懂事、从不问你过往与所去之处的女子一夜,多省事,何苦去碰这些子虚乌有的情。”
徐秋当即取笑:“这话我可是记住了,有朝一日青城门的时候,若是寻见了也一一姑娘,定是要一字不漏的转告去。”
“小子,你瞧,此处有造化!”
楼三千比出中指对这满是剑痕的木墙一划,其后竟有一间一人宽敞的小隔间。徐秋若有所思的瞥了楼三千一眼,估摸这厮早就知晓此处的小隔间,只不过为了打岔而已,楼三千还当徐秋被他的本事给惊到了,腼腆一笑:“为师这中指,练就了数千年,可是不光捅这木墙厉害哟。”
小小隔间之中空空如也,徐秋扫了一眼,觉得古怪,里头虽是空无一物,可总有一股参天凛冽的剑气内敛其中,可着实瞧不见甚玩意。
鳖三两点绿眉一横,一指长的颈子足足伸长了七八尺,瞧他身子仍在段三郎的肩头,鳖头却已入了这一隔间之中,约莫三息,鳖三收了神通,轻歪歪了鳖头,不以为然道:“算是造化罢。一夜剑道,小子,你若是有兴趣可进入其中瞧一瞧!”
徐秋不是姑娘,扭扭捏捏,一头钻进了隔间之中,外门的三位老师傅瞬时捧腹大笑,猛施展手段将这唯一的出口给闭上了。
楼三千叫嚣:“你个小儿,如此猖狂,其中剑气苦悲好生叫你尝一尝。”
段三郎如是:“徐秋,哈哈哈,这是为了你好,哈哈哈,学了此剑兼分崩离析剑,小辈之中谁人还是你的敌手?”
鳖三:“人生如梦,梦里辗转凶吉。小辈,去罢,吃些苦头是好事,算是报了方才一剑之仇了!”
徐秋破骂:“你们麻痹的。”
楼三千充耳不闻,甚至从无量乾坤袋里取出了一盘卤大肠,掏出了三双筷子与三坛陈年佳酿,于食指大动的两位介绍:“这是前些阵子追杀我至地鱼的那一位的婆娘所卤的,可是鲜美哩。好生尝一尝,至于那小子没个一时半刻,出不来,咱么何尝不吃酒吃肉,潇洒一番。”
段三郎:“说到底还是三千兄考虑的周到,在下佩服。难怪先前你与我说要好好的惩戒一番这无法无天的小子。”
鳖三:“不错,不错。”
楼三千一口三卷肥肠,“诶,两位道友,谬赞了啊,谬赞。”
徐秋将这一幕瞧在眼中,牙痒痒。
既来之,则安之。
“待徐某人习得这一夜剑道,再叫你吃这卤大肠,给你盘子打的稀巴烂!”
说罢,徐秋急不可耐动用落仙不定诀之中的龙象之力,其貌不扬的一隔间之中竟藏有如此深厚的剑气。徐秋并不怪罪这削骨割肉的剑气,毕竟“不要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不走上一遭,能学来什么本事?正如九山十六江上的九百九十阶青石,徐秋不走上一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