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你好好保重,我会想办法再来看你的,你一定保重。”
铃铛哽咽道: “嗯,妍姐姐也要保重!”
金嬷嬷命两个妈子将俞洛妍搀了起来,劝道: “侧妃该回了,殿下已经派了下人专门照顾铃铛丫头,侧妃不必担心。”
金嬷嬷不住催促, 俞洛妍虽然痛心疾首,却无计可施,只能依依不舍的跟铃铛话别。
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赵德崇这种作死的渣逼,蛮不讲理起来,谁都拿他没辙。好起来时,能够把你宠上天,孬孙起来,六亲不认,是真的能够把你丢进地狱,人格极度分裂,真惹怒他,绝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俞洛妍已经深切体会好几次了,在没有把握胜利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从菜园回去之后,一路上,俞洛妍的心情格外的沉重悲痛,双眸猩红如血,先是李嬷嬷惨死,接着是林嬷嬷枉死,现在铃铛也被弄成残疾人,这种沉痛的打击,真的让人无法接受,同时要为她们报仇雪恨的决心更加坚定。
“我想去花园里走走,透透气,散散心!”
金嬷嬷微颌首,道:“那就让张妈跟刘妈陪着侧妃一起去吧,侧妃尚未出月子,就在花园逛逛就快些回吧。”
“嗯!”俞洛妍淡淡的应了一声,头也不抬的朝大花园方向走去,身后张妈跟刘妈两个中年嬷子赶紧跟了过去。
王府内有三个花园,一个大花园,两个小花园,大花园里建有人工湖,湖上修了一座七孔拱桥,是从前连接晋王府跟郡王府的桥梁,也是两府划界线,如今,整个王府都成了赵德崇的府邸,不分什么北苑,南苑了。
卫王妃,邢羽儿,彤夫人等都搬去了南苑,赵德崇本来也想让俞洛妍搬过去南苑,后来想想,也没有必要那么麻烦,就让俞洛妍继续留在昶院居住,于是从前诺大的郡王府,现今就住着俞洛妍,跟邢羽儿新居住的院子离得最远。
赵德崇知她们两人不合,住在一起必生9faef00e矛盾,也是有意要把她们隔远一些。
俞洛妍刚信步走到花园口,远远的就看见红歌走在桥上,从南苑那边朝自己这边走来。
“红歌,红歌!”
红歌听到俞洛妍喊自己,吓了一跳,显然没有料到俞洛妍会出现在这里,见俞洛妍朝她摆手,只能硬着头皮走来。
“奴婢给侧妃问安。”
俞洛妍似笑非笑的看着红歌,“你刚刚去南苑干嘛呢?”
红歌眼神游移不定,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奴婢想着给小郡主绣一个虎头帽,就去南苑找方妈要个样剪子。”
“噢,你倒是挺有心的,样剪呢,给我看看先。”
红歌陪着笑道:“样剪子没有借到,奴婢过去之后,方妈已经把样剪借给别人了。”
俞洛妍又似笑非笑的打量红歌几眼,见她极力掩饰慌乱的神情,想必刚刚是趁自己去看铃铛的空隙,跑去给邢羽儿通信去了,道: “噢~,那没事了,你回去吧。”
红歌垂着头,叠腰一揖,“奴婢告退。”说完,赶紧往内院走去,行的过急,脚跟被绊了一下,险些跌倒。
“心虚成这样,心里素质这么差,就不应该去当坏人,老老实实做事不好吗?哼,果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少有人经得住诱惑,不过,很可惜,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俞洛妍恼恨的收紧五指,秀眉蹙成一个疙瘩。
转眼,又过去了五日,明日就是萦玥摆满月酒的日子,府上到处张灯结彩,请了各路厨子进府烹制席面佳肴,送礼的客人从几天前就开始络绎不绝了,有许多客人根本就没有下喜帖的,也上赶着来送礼道贺。
还没有正式宴客,收的礼已经堆积成小山一般,换算成钱,够寻常百姓家,吃十几辈子都吃不完,若是把各种礼品陈设起来,几乎能够组成一个小型博物收藏馆。
俞洛妍很是震惊,果然人比人是会气死的,投胎真的是个技术活。
这几日,赵德崇心情很是愉悦,每天都合不拢嘴,沉浸在初当人父的喜悦之中。
“明日就是玥儿的满月宴了,届时会有很多宾客盈门,肯定会很累,早点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赵德崇亲了亲俞洛妍的额头,柔声道:“今晚我就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好吗?”
俞洛妍看着赵德崇,道:“明日把铃铛也叫来喝一杯喜酒吧?”
“届时人多,她就不必赴宴了,本王派人送一桌席面过去给她。”
“那之后呢?”
赵德崇面色一变,蹙眉道:“明日是咱们女儿的满月,就不要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俞洛妍神色诡冷一笑,道:“明日过后,铃铛是不是就要流放了?”
赵德崇不耐烦道:“何必明知故问呢?”
“你真的相信是铃铛投的毒吗?”
“相不相信,铃铛投毒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