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一地。
“是小的。”某个厨子膝行上前。
姜夕英阴恻恻的歪头:“砍几根指头,你说?”
“少爷饶过…小的真是不知来客口味…”厨子心惊胆战。
“求饶一次,那就砍一根。”姜夕英眼眸一亮,拍手。
厨子被拖下去了,响彻后院的哀求和惨叫声,听得屋内的姜儿手脚冰凉。
“让他们再做一碗。”姜夕英回来,看向她的脸色转瞬间,就变得温柔。
姜儿拼命咽回泪,否则露馅的厌恶,会让她觉得自己的结局,不会比那厨子好多少。
她面对的不是厉鬼,而是点燃了线的火药。
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就能炸得她血肉模糊。
当天晚上,姜夕英依旧为她沐浴,只是这一次,他脱下衣物,自己进了来。
“你干什么!”姜儿立马生起警戒。
“不干什么。”姜夕英拨开水面,从后抱住了她。
他抱得很紧,没有一丝缝隙,两条精光光的身子,就那么贴合在一起。
就算姜夕英没有出格的举动,姜儿还是冷噤般,打摆子起来。
姜儿却觉得脖颈上,是毒蛇吐信子,凑那么近,稍一张口,就能咬断她命脉。
她僵住,如浸冰窟。
“我的出生就是罪孽,我为什么会活在这世上呢……你陪我,陪我好不好……好痛苦……”姜夕英嗓音嘶哑,自言自语。
姜儿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
在浴桶里,在温热的水里,除去任何枷锁的,两具身体依偎——
是姜夕英营造出的母胎,生命之始。
活着太痛苦,孩子们啊,回到母亲肚子里去。
于是那种诡异感,就愈发浓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