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进来坐坐,灶上温了新鲜的酪浆。”
“不必了。”
魏凉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那三个字。
“姜朝露。”
被这名字唤的女子僵住。
魏凉最后那抹不确定消散:“不是我故意打听的。只是姜夕英这次闹得大,姜家里的流言满耳钻,实在是不得已听了几句。”
姜朝露不敢看他的表情。
魏凉齿关咬了咬,话锋一转:“所以,你和他……我是说,他对你……”
姜朝露忽然觉得委屈。
少年吞吞吐吐的,脸却都涨红了,瞳仁深处压着夜色翻涌,还有那么一丝丝,属于男人的挣扎。
于是就刺痛了姜朝露。
她抬眸,一声冷笑:“贵人听到的都没错。不过贵人觉得,妾应该学名门的贵女们,一条白绫以保贞洁么,还是该学不让须眉的烈女们,剪子簪子同归于尽么?”
质问来得突兀和急促。
魏凉愣了愣,急了:“凉,凉非此意!只是道听途说,凉未知全貌,若你是被迫……”
“不是被迫。”姜朝露打断,否认。
是她自己,和疯子做的交易。
从她露出肩膀的烙印开始,她就知道,她要面临的下场。
“那我还听说,你是从战场上逃出来的……”魏凉愈急,加重语调,“若是我的兄长……”
“不是将军。”姜朝露再次否认。
然后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姜朝露悲凉的笑笑,她能解释什么呢,姜夕英是自投罗网,魏沧是长兄如父,她才是那颗,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
是她,在他的命运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