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于虔诚的绝望,才选择了这个词,不敢。
魏沧面色复杂。
“当日那袋金,妾就还给小将军了,此后的回答,也从无更改。所以,请将军不要因为妾,做出让小将军左右为难的事。”
姜朝露拜倒,额头触到冰冷的地砖,肩膀终于颤抖起来——
“以后,请将军您,护佑他。”
魏沧沉默良久,别过脸去:“……不消你说。”
姜朝露再拜,起身离去,走到朱红大门口了,魏沧的声音幽幽飘来。
“魏家手握军权,王室忌甚,这次我能活着回来,全靠百夫长老戚舍命救我,他临去前托孤,有一女。我查过了,是个好人家的,我打算配给子初。你,应该知道分寸吧。”
姜朝露僵了半晌,然后继续往外走,再未回头。
看着女子背影消失,魏沧的手握紧了身侧的刀柄。
刀,是武将的命。
尤其是在魏家,刀法相传,谓为国绝。
那刀柄上刻了一叶金小扇,似乎是银杏叶,入了秋,满树黄灿灿的扇子摇。
谁没年轻过。
然而正因为年轻过,才明白其中滋味,悲辛无尽。
姜朝露的来访,让魏沧心里七上八下。
她和魏凉之间,好像有些出乎意料,让他拿不准了。
于是魏沧派人去大任潭叫回魏凉,顺便利用魏家的关系,暗中调查“姜朝露”这个名字。
几天后,当他得知结果时,看着走进门的魏凉,脸色青得厉害。
“兄长。”魏凉拱手,苦修月余的他,晒黑了,也壮了。
和从前倒是换了个人。
魏沧盯他许久,盯得魏凉发毛。
“恭喜兄长得胜归来。”魏凉说了句规矩话。
魏沧冷哼:“得胜归来?我归来不是喜,是气差不多!你若要学那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蠢货,就不要说你姓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