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不周,将军息怒。”姜朝露一边道,一边指尖抠入案沿,抠出了深槽。
魏沧这才软了语调:“你是后宅女子,就该守妇道,前面的事自有我们男人周旋。你如今得闲,该学学那些名门贵女了,珍重芳姿,琴棋书画,而不是把心思放在其他事上。”
姜朝露沉默。
魏沧又想起什么,加了句,带了傲然:“说过了,你如今是魏家人,有魏家护你,哪怕你母亲是卫公主,魏家也能兜下来!”
姜朝露脸色回暖,前面的罢了,这番,确是说到她心坎上了。
魏沧转身离开,看到前堂有两人候他许久了,微讶。
“来客了怎么不来请我?”魏沧责备奴仆,旋即噙笑向两人拱手,“清平君,子沅。”
钱蹊淡淡点头:“后宅的风波蹊听到了,未敢打扰,故在此等候,无妨。”
不待魏沧开口,程鱼先嚷嚷了:“子阳兄长好大的口气呀!训我们女人这般得意!若有这个劲,怎么不对卫质子撒去?”
魏沧僵住。
钱蹊连忙捂住程鱼嘴:“将军莫怪,子沅就是这个性子,说话冲了点……但理没错,亦是蹊心中所诘。”
话前半句还好,可后半句的转折带了寒意,不动声色。
魏沧瞪了眼程鱼,向清平君笑:“清平君有所不知,家伎姜氏不守妇道,插手男人的事,所以我训了几句……不过再怎么,也是魏家家事,不劳二位挂念了。”
后半句的转折也是不动声色,带了警告。
程鱼扒开钱蹊的手,再次抢话:“钱家和魏家结亲,算一家人,如何管不得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