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
姜朝露发了几天的呆。
翻来覆去的想有的没的,吓得大力炖了绿豆汤,以为她害暑了。
“要不多煮点?吊到井里冰镇着,太子来了和夫人一块儿用。”朱莺在旁端碗。
大力瞪她:“又嘴快,瞎说!”
太子姬照确实月余不来了。
不过也是,听闻东宫热闹,恭贺的谄媚的结交的踏破了门槛,宫宴办成了流水席。
燕宫,铜雀。
姬照送走又一批官吏,累得抚额:“都说是喜,我怎么觉得是哀?哀其劳碌命!”
“是天将降大任,太子福气在后头。”新任的心腹在旁嘴甜。
姬照看了看天色,日薄西山,蛋黄般的余晖淌了满地金,奉牌子的寺人已在廊下候着了。
他愈发觉得累:“今晚我想自己歇。”
寺人纠结。心腹忙劝:“太子,禳侯送了魏姬进宫,您都晾了半月了。旁人倒罢了,那可是魏家,请您务必权衡。”
姬照叹气:“昨天张三的女儿,大昨天李四的妹妹,再前天王麻子的家伎……我的后宫都成鸡窝了,还有人往里塞?”
心腹壮胆再加了句:“今早芈家还托人来话,说您许久不去瞧芈姬……”
姬照阴脸。他起身踱到廊下,看那盘沉甸甸的牌子。
他想起卫公主说,他和那些逗人乐儿的男伶,有何区别。
“是啊,有何区别……”姬照自嘲的笑笑,翻了魏姬的牌子。
景吾君,是男伶。
太子,不过是价钱贵点的男伶。
他姬照,亦是被命运困住,出不来了。
当晚,魏姬的宫殿莺啼燕鸣。
芈蓁蓁若有若无的听着,气得摔碗筷:“小贱蹄子,没开过荤啊!”
宫女脸臊:“是禳侯送来的族女,太子不得不看魏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