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了一行小字批注:魏凉弱冠。
姜朝露不再问朱莺,今年是几年了。
“夫人,请告诉奴年份?”木兰院请的医官,会故意问姜朝露。
“诸侯历一百四十年。”姜朝露答得迅速,然后笑,“……魏凉加冠第一年。”
医官松了口气:“夫人切勿劳神伤心,方保岁岁平安。”
木兰院五人送医官出去,塞了押岁钱。
“拜早年了。”医官谢过。
一百四十年的腊月,大雪纷飞。
过年了。
姜朝露还和朱莺他们坐在一堆剪窗花,写对子,庖厨里煮了锅子,进贡的羊肉新鲜的辣子。
唯一不同的是,今年宫里来了话,让诸妃眷为王上画像。
到时候要供到太庙里去,为王上祈福,千秋万代。
毕竟王后的肚子迟迟没有消息,子嗣,成了压在每个燕人心里的石头。
“确定是嬴姬的问题?”朱莺剪着窗花,调侃。
奉娘嗔怪的瞪她一眼:“宫里医官都确定了,是王后小时候留的毛病。老身知道你要说什么,别想着赖到我们王上身上去!”
大力在旁接话:“秦国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阿保若有所思:“话别说早了,只是难受孕,又不是不能。万一来年就得了嫡子,秦国不尾巴翘上天?”
乌梅没多嘴,忙着把门缝掩好,不让掉头的话传出去。
姜朝露听着他们说话,转头看窗外的雪,白茫茫的,和去年没有两样。
和那一年,她辞别雪地里的少年,走向四角挂了银铃的轩车,也没有两样。
她是怎么到了今天呢?
就剩了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