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面色凝重,互相不言。
太后最终允了随魏凉去,理由不是情啊爱的,是怕强迫他出宫,他做出更魔障的事来。
只要他好受点。几人的默契,最终就剩了这一个理由。
魏沧独自回府,背影踉跄而萧瑟,程鱼陪着姜朝露,传了太医包扎额头,方扶她出殿。
“要不坐辇吧,带伤如何走路。”程鱼担忧的看她还在渗血的额头。
“无妨,就走回去,顺便和你说说话。”姜朝露屏退宫人,挽了她胳膊,压低语调,“上次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程鱼警戒的看了眼四周,迅速的塞了一张纸笺过来:“上面写了他名字,不出意外,就是他泄的密。”
姜朝露也迅速的收好,打算回宫去看,另想起什么:“听说魏凉进宫前,给苣姬求了名分?”
程鱼没有立即回答,她打量姜朝露神色,讪讪:“空头衔而已,子初兄长没有做对不起你……”
“我自己都一身浊尘了,还有资格要求他清白?”姜朝露自嘲的打断,“倒不如说,是他的作风。对于苣姬那种身份,名分确实是最好的护身符,保她下半辈子风雨无忧。我只怕她觉得委屈,外面传守活寡什么的,怕她不理解魏凉的用意。”
程鱼表情复杂的看她:“你自己都……还怕她不理解魏凉……”
姜朝露沉默。她看向无尽的碧瓦红墙,就是她所谓世界的全部了。
对于有人,是金碧辉煌,对于有人,是金丝鸟笼,困兽犹斗。
对于姜朝露,却是日复一日泥泞里的挣扎,日复一日的窒息,和黑暗。
苣氏静,魏凉之妻,历史上会这么写吧,而魏凉名字的旁边,永远不会出现姜朝露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