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吊人胃口。
而杨梅,兼二人之所长,长矮跟阿明配配刚刚好。只可惜,他和她不能并肩坐在海边,倾听海的绵语,叙吐海的情怀——尽管这晩没有月亮。
他又从“心”字中心一点联想到了那“◆”。杨梅说过那是佛记,那么它就代表着心了。在那雪夜里,在那温暖的小阁楼里,她把心都交给了他,任他细看,任他抚摸,任他亲吻,多么地可爱,多么地醉人呀!
今夜的“◆”,或许换成“骑驴人”了,这叫阿明不敢再细想下去,再想下去,唯能解脫痛苦,就是从亭中纵入大海了。
“阿琴,杭州的舞儿为啥叫‘劳保舞’呢?”
宝生像胶水般粘着阿琴不放,他的话儿打断了阿明纷乱的思绪。这“劳保舞”的叫法,阿明也感兴趣,于是也希望阿琴能够解释一下。
其实,男人喜欢谈B谈卵,说下流话,女人未尝不是如此,只是他们不那么直截了当罢了。因此,大家坐着,并没有想走的意思。
“吃着劳保、拿着低保或没事儿做的市井小民拎着录音机在广场、公园里跳,所跳的舞儿也没什个讲究,想怎么跳就怎么跳,所以就这样叫开了。”阿琴谈到舞,还是很来劲的。
宝生:“那么,杭州有没有舞厅呢?”
阿琴:“杭州工人文化宫里好像有个舞厅,我没去跳过。”
宝生:“以后有机会,带我们去学学。”
阿琴:“这个你们去问阿明。”
阿明:“问我?我不会跳舞,怎么要问我?”
阿琴:“我在西湖边,看到过好几次,有团组织在搞活动,一大帮人跟着音乐在跳舞,开心得很,我们团支部也可以组织呀!”
定富:“阿琴说得不错。阿明,柳浪闻莺近,你就组织我们到那里去跳。”
阿明:“可我们没录音机呀!再说出去总要有点经费,像喝喝茶吃盒快餐什么的,可团经费一个月也只有十来块,这怎么能行呢?”
阿琴:“你去想想办法。丙千很好说的,工会经费又多,叫他帮我们买只大点儿最好是四喇叭可用电池的录音机。我在想,天一热,又要熬油了,这事儿往年子都叫外头的人熬的,这任务今年我们团支部接下来。这样一个夏天下来,加工费少说说就有千把块,你看好不好?”
阿明被阿琴这么一说,心思就活佬佬③起来了。他打了一圈上虞牌烟儿,边吸边沉思起来。
阿琴:“阿明,团员、青年抱怨娱乐活动少,这次不少青年不能出来玩,牢骚怪话很多,说下次团支部再叫他们义务劳动就不参加了。所以我们团工作,不光光④要为团员想,也要为青年考虑。其实,跳舞很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周总理他们都很喜欢跳舞的。”
子荣:“啊?***、周总理都喜欢跳舞的?真的?假的?”
阿琴:“当然是真的。”
子荣:“说给我们听听看。”
阿琴:“我在这里说说,你们外面不好去乱说的。抗日战争***在延安时,晩饭后空闲时,常去大礼堂跳舞,还有周总理、朱德、***等等人。那时跳舞的女人都是文工团的,年轻、漂亮,舞又跳得好,***常常乐而忘返。他老婆贺子珍受不了风言风语,一气他走了。这样,***便成单身了,这时江青就乘虚而入了。”
宝生:“哦?阿琴,你老公在上海,那么我们也可以‘乘虚而入’了。”
阿琴:“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回去还是抱你那个小娇娇吧!”
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
阿琴:“阿明,我说的那事儿你怎么想?”
阿明:“好,这事儿我回去和领导商量商量。”
宝生:“阿琴,你看,连阿明都听你了,男人都会拜倒在女人石榴裙下的!”
定富:“今生不做风流鬼,阎王老爷拷屁股。”
子荣:“老子下回做大老板后,弄她个十七八个,弄不动了,再叫齐一桌圆台面儿来,吃吃饭、谈谈天也好!”
小惠:“你是想开联合国圆桌会议呀!当心弄过头了,得了毛病翘辫儿!”
大家又浪笑了——用“浪笑”来形容这时男女的淫笑,确实很贴切。可是,这浪在亭子下好笃笃地、无心无意地拍打着崖滩,这样去说它,实在是无辜不过了。
“阿琴,我们说了半天,你还没给我们做个示范步子呢!”定富酒气散了一点。
“其实,劳保舞中最好学的是连步,就是像走路一样连着走。”阿琴站了起来,精神十足地走了几步。
“耸起来了!耸起来了!”也许阿琴太有精神了,一对大波波晃动着,子荣他奶奶的眼儿也会盯,好盯不盯就盯住这个。
“阿琴,再走一遍,让我好好交看看!让我好好交看看!”宝生歪着头颈,看着阿琴的上身,一副耗候相。
“宝生,你连续弹‘嘭——嚓’、‘嘭——嚓’,这样走起来,你们很快就有感觉了。”阿琴落落大放,抓起定富的双手,张开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