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节拍走,阿明就锁不住脚了,直撞了上去。亏得他俩手儿相握着,不然,小洁肯定要被他撞翻了。
阿明不敢再跳了,又逃了下来。
“阿明,你是属啥西的?”小洁边喝茶,边问。
“属鼠。”阿明答道。
“我属兔,小露属蛇。阿明,你读大专的,有文化,生肖相配懂不懂?”
“我不懂,没研究过。你懂?”
“我稍微懂一点。老鼠与兔儿、蛇儿,既不相好相合,也不相冲相害,能够做个朋友是最好的。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说是吗?”
“不错。”
“那你欢不欢迎我们到你这里来乱?”
“乱?你是说常来这里玩,是不是?”
“对呀,你欢不欢迎?”
“欢迎到是欢迎,只是。。。。。。”
“只是要妨碍你读书?”
“那也没什么。你们双休日想来玩就来玩吧。”
“说定了?”
“说定了。”
他俩说话的时候,小露边跳边注意着,这个阿明也眇见了,总觉得她不是那么高兴。小洁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也不再多说了,又过去跳了。
阿明列了不少注拼音、改错别字、成语填空、语法之类的试题,他们也跳得精疲力竭了,便告辞回家了。
“明天做好了,我拿过来。”小露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就和小洁回墙门里去了。
这时十点半多了,阿明满脑子都是跳舞的身影儿,静不下心来再自习,便洗洗汏汏好,搭起床儿,拉上窗帘睡下了。
这一晚似乎不是他在辅导小露功课,而是他们在辅导他跳舞,这倒翻五路的事儿,真叫他哭笑不得。
阿明边静静安安听音乐,边想着两姐妹。小洁性格外向型的,大方会说,而小露也许怕陌生,似乎有点儿內向,不爱说话。他喜欢会说会笑的姑娘儿,不过,小露的相貎儿、身材更适合他的口胃。
他一忽儿想这个,一忽儿想那个,想来想去想到最后笑自己多想。他们不过是来叫他帮忙辅导一下,就马上做起花梦来,岂不可笑?
睡熟前,他想到了阿爸卖豆腐,不知道生意如何,便决定明天中午回去一趟。另外,他肚皮里油水实在太少了,也想回家去好好吃一点可口的饭菜。
阿爸的豆腐生意好极了,因为满觉陇村之前没人卖豆制品,所以天一亮,迭迭拔拔⑥都抢光了。于是他又加了两板豆腐,其它东西也增加了些数量,这样毎天有五六块利润。如果一个月这样做下来,有一百五六十块赚钱,那比当区长的工资还要多了。
只是数量多了,车儿重了,那赤山埠的坡儿难翻,他像背纤一样,一步一步拉上去的。那时锡顺54岁,儿子们担心他吃不消,他说慢慢交拉,没问题的,这样也就随他去了。
只是莲子要辛苦了,除出豆腐是夜里三点多现提的,其它如油豆腐、千层等东西,晚快边厂里的人就送来家里了,而锡顺夜饭一吃过,就早早地睡了,这样她要帮他一件件秤好份斤,放进塑料袋儿里,省得老公卖时手忙脚乱。
莲子见儿子回来了,连忙加包了十几只千层包子。阿明在她包时,口內水就快淌下来了,吃的时候,就像饿死鬼似的。
“阿明,你冬天的棉被为啥还不带回来汏?”莲子问道。
“汏过了,晒过了,放好了。”阿明又开始蒙姆妈了。
“汏过了?你会翻棉被?”
“啊哟,姆妈,带来带去多不方便,我化了点钞票,叫墙门里的大妈汏的,翻的,你就不用劳心了。”
“这样也好,钞票该使该用,不够用的话,你自己的储蓄有三十多块,拿去用光了再向我们拿。本来我要来拿的,现在要帮你阿爸,实在是忙。再说骨刺看了好几次医生,也没啥大的效果,一踫到水就发麻,听人说开刀也开不好的,会生得更厉害,弄得不好手都要残废。我想帮你们汏汏,也有点儿难了。”
“姆妈,你少汏汏,少踫水,药吃吃,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不行呀!你阿爸卖豆腐一回来,急煞拉污就去上班了,这板儿、篰儿、扁儿、瓶儿都要汏干净的,不然的话,要臭出来的。”
姆妈这样说,阿明心里头难受,也没办法,只能安慰她几句。好在大人对卖豆腐的意见一致了,他一颗怕吵架儿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下午回到中心店,他静静地理了不少有关政治、历史、地理方面的填空题。
晚上天刚黑了下来,银铃般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小露拿了两只奉化水蜜桃,说是她姆妈叫她带过来给他吃的,然后要阿明把录音机拿出来。
小露、小洁和墙门里的几个女伢儿又嘭嚓嘭嚓跳了起来。阿明边吃水蜜桃,边检查小露的作业,虽然字儿写得歪里八邋,但错的不是很多,心想这个“学生”马马虎虎还过得去,便叫她过来,指出错的原因。
“阿明,小露日里头一步门儿都没跨出去,生怕做错,被你笑话。”小洁跳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