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这破地方实在是太黑了。
他有些想回去,可都鼓起勇气到这儿了,尿又实在憋不回去,只能梗着脖子继续走。
手机手电筒的光不算太强,只能照到面前的一小片地方,到处都是土和草,也没什么好看的。
这村庄的夜晚静悄悄的,不是一般的静,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虫鸣,没有动物的叫声,只有风吹过植物的呜咽。
听着怪渗人的。
朱宇真摸了摸手臂上凸起的鸡皮疙瘩,千辛万苦可算找着了茅坑。解决完个人问题之后,那可真是舒爽极了。
妈的,下次一定要弄个尿桶在屋里。
他打着灯往回走,一块儿布猛然被风吹起来,吓了他一大跳。
“真是的,哪来的布啊?"
谁把这么大一块布扔在地上,这不是存心半夜吓人吗?
他骂骂咧咧的走着,那块布被风吹的离他越来越近。终于那块布被手机灯光打着了,朱宇真后知后觉发现不对。
风没有这么大。
那东西好像也不是布。
可是已经晚了,那东西包裹着他,他全身上下传来剧烈的痛楚,离死亡前所未有的近。
他想大叫,却又叫不出。
他越挣扎,那东西就包的越紧,直到一切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