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会永远爱我。”
“可仅仅过了一千年啊!”白若缇眼泪流淌的更凶,长长的睫羽濡湿,她神色中的哀痛更加沉重。
“您就忘了我吗?”
“您不是说过,千年的岁月对于血族只是弹指一瞬吗?”
道格尔沉默了。
千年的岁月对于血族真的只是弹指一瞬,听这个人类的意思,自己千年前爱过她?
虽然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千年前发生了什么,但他下意识对爱这个字嗤之以鼻。
这个人类只是为了脱身,而编出来的谎话,他怎么可能会去爱弱小垃圾的人类?
他是这么想的,可这个人类感情浑然真挚,神情毫无破绽,眼中充满对他的爱意和悲伤。
并且……
她不害怕他,正一步步的离他越来越近。
他难免微弱地动摇了一瞬。
而白若缇抓住了这一瞬的动摇。
“您还记得吗?”她大胆的伸出手,柔软的指腹抵上他眼尾处的一点粉痣,“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
道格尔不记得,道格尔没有说话,他为自己没有杀了这个胆大妄为的人类而感到诧异。
可这个人类,真的有些熟悉。
这颗痣是怎么来的,他也是真的想不起来。
掌下是冰冷的触感,像抚摸上了森森白骨。白若缇不敢露一丝怯,感情真挚的表演着。
道格尔凝视她灵巧含情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