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旭露出一个冷笑,慢慢松开手,“你不应该出现在夜总会,也不应该让我知道你怀孕了,宁夕,现在这副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把温世怎么了?”宁夕宛若傀儡一般,跌坐在地上,泪水大滴大滴地涌出来。
不知为什么,穆英旭心中突然一痛,好像一根细碎的小针扎了进去,很小,却又格外突兀:“温世?”
“那个小医生?你不知道吧,他是温家的独子,因为收留你,他爷爷被气得个半死,”似乎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穆英旭的声音里带了残忍的笑意,“我亲自登门拜访,告诉他爷爷你们之间的龌龊事,他爷爷刚正了一辈子,没想到老了被小辈辱了名声,当天晚上就气的发病走了。”
似是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宁夕的肩膀猛的一软,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半个月前温世回来那天晚上的阴郁疲惫,一切在此时得到合理的解释。
她终究是拖累了他。
泪水慢慢滚落下来,烫得厉害,宁夕有点迷糊,似乎辨别不出面前的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只觉得疲惫。
和穆英旭牵扯三年,都没有这几个月来的疲惫。
“阿旭。”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念出这个在心里徘徊千百遍,只属于宁沐的称呼,“孩子在我肚子里,生下来,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