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身后那些人已经反应过来追了上来,却是没有立即围攻楼夕颜,只是向墙头上的人行礼请罪。毕竟是他们的疏忽差点放走了闯府之人。
“发现进错了地方,不走又干嘛。”楼夕颜倒是没有丝毫的紧张。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了祁墨,而且还是在这样诡异的情况下。
听到楼夕颜的声音,祁墨眸中有着瞬间的诧异,两人视线相撞,祁墨顿时了然一笑:“自行找落风领罚。”
“是。”那些守卫没有任何的不满,立即退下。
守卫离开后祁墨又笑着转向了楼夕颜:“难不成你来月启就是为了断月启国师的双腿的?”她当初夜闯帮忙秦王府可不就是断了人家秦王的双腿。
见祁墨认出了自己,楼夕颜干脆扯下了面巾,撇嘴道:“相同的事我才懒得干两次呢。”
看着楼夕颜露出来的精致容颜,祁墨唇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他一个旋身,姿态潇洒的落在了楼夕颜的面前:“那说说你来国师府的意图,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
楼夕颜眸子转了转,并没有告诉祁墨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你与国师很熟?”其实她更想问的是楚玄是不是就是国师。
“你觉得呢?”祁墨不答反问。
楼夕颜默,她觉得她问了个白痴问题。祁墨若是不与国师熟,又怎会在这里。
只是……楼夕颜偏头看着祁墨,眸子清亮却是面带疑惑:“那些人刚刚是叫你主子。”能被国师府的人称作主子的人,她不由有些怀疑祁墨的身份了。
“你不会以为我就是国师吧。”祁墨轻笑,明月清辉下愈发衬的他容颜俊美,楼夕颜急忙避开了视线,虽然心中明确知晓这不是那个人,可这张脸还是会让她心神恍惚。在楼夕颜垂眸的瞬间,又听祁墨道:“你难道不知道整个月启的人对国师只有一个称呼?”
“国师大人。”楼夕颜扯了扯唇角,这点她又如何不知道,只是那只是在外面,在国师带着面具的时候:“那你又是谁?”
对于祁墨,她原本不想过多接触,更不想知晓他的身份。但是三番两次的相遇,现在他又有可能是她此行的目标之人,自然是要问的。
“我是祁墨。”微微侧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楼夕颜的目光扫过来时,祁墨又继续道:“在这国师府当差,算是国师的心腹。每次都是我先露底,那你呢,你又是谁?”
总觉得祁墨这说法有哪里不对,可是楼夕颜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暂且就当他真的是月启国师的心腹。其实对于国师究竟是谁,是楚玄还是祁墨,她并不关心,只要她的目的达到就好。
眨了眨眼,楼夕颜眉眼间一片俏皮:“我是夕颜啊。”
看着楼夕颜装傻的模样,祁墨有些忍俊不禁,唯有一双墨眸宛若头顶的苍穹一般深邃暗沉。
“那夕颜今夜是就打算在这里与我共沐明月光辉?”
楼夕颜嘴角一抽,这般似调笑的话语还真不像是从祁墨口中说出的。不过,事实上她也并不了解这个人就是。
只是今夜她还真没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我是来见国师的,你能不能帮下忙?”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楼夕颜便也不再遮掩,直接说明自己的意图。最重要的,祁墨既然是月启国师的心腹,那带她去见下应该不成问题吧。
“这个,我恐怕不能帮你。”祁墨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楼夕颜一身夜行衣,表情有些遗憾:“我们国师有事,如今已经离开了月启。”
楼夕颜放下拧了眉头:“离开了?”
“是的,今日刚走,你若是白日里与我说了,或许还来得及,但是现在,”祁墨垂眸理了理被风吹的略乱的衣摆,笑容如苍穹之上的星子一般炫人眼目:“这样吧,有什么事你与我说,国师走前也给了我些权利,或许我就能帮你呢。”
“那你有让月启与他国联姻的权利吗?”没错,她来月启除了游玩,还有一个目的便是游说月启与临渊联姻。之前她的目标是月启皇帝,可是月启真正的掌权人是国师,她只能将目标转向国师。
“联姻?这个权利我还真没有。”祁墨摊了摊双手,表示无奈:“毕竟国师已经打定主意与临渊联姻了,国师的主意我无法改变。”
楼夕颜心中一跳:“你是说,月启现在已经想要与临渊联姻了?”
“是啊,国师这次离开就是去临渊商讨联姻之事。”祁墨往后靠在墙壁上,姿态慵懒:“我看你上次在沧溟的作为,应该不会是为沧溟而来的。这么说来,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用我帮什么忙了。”
“确实。”楼夕颜笑了起来,她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的容易:“如此我也该回去复命了。”
“这么快就要走?要不等两天我们一起,我处理了一些事情后也要去临渊找国师的。”祁墨挽留,他好像发现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他要收回下午对楚玄说的话。对她,他似乎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兴趣了。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楼夕颜摇头拒绝:“不了,我要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