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内力,举着铁杖迎了过去。
一阵气浪翻涌扩散之后,慢慢平息。韩俛巍然而立,关九河被一掌震飞,摔落几丈之外,手中铁拐被震得弯曲。
韩俛不再看他,身子一掠,朝李仲宣处飞纵而来。
宋君一见李仲宣被那少年控制,心里大喜,他对着向他进攻的秦望大喊:“你再不住手,我就让我那徒儿杀死那个小孩。”秦望刀法未停,冷笑一声,“你竟敢指使人对小孩出手,手段卑鄙,今日,我绝不饶你。”宋君一听大急,一边手忙脚乱地招架,一边说:“只要你住手,我马上叫我徒儿放了那个小孩,保证不伤他分毫。”
秦望一看韩俛已向李仲宣奔去,心里更加放心,他狂啸一声,刀光骤然暴涨,“啊……”一声惨叫,宋君捂着左手,滚倒在地。
那少年正抱着李仲宣叫唤,李仲宣忽然眼睛睁开,向他粲然一笑,他还未反应过来,“肩井穴”“委中穴”同时一痛,立刻手脚麻木无力。李仲宣笑着站了起来,轻轻把他放倒在地,说:“其实,我现在是救了你。再晚一点,你就没命了。”
李仲宣说的一点没错,韩俛离他们已不足十米,正准备动手,救出李仲宣,凭他的功力,少年根本受不了韩俛一招。
韩俛看见李仲宣安然无恙,放下心来,收回招式。
秦望也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伍善义,殷风,看见关九河昏迷在地,宋君一只手掌被秦望削断,吓得无心恋战,两个人汇合在一起,用力使出一招,逼退对手,远远跳出,不再过来。
凌叔,新郎,新娘,也没有继续追赶,三个人望向韩俛,秦望,似乎在征询他们的意见。李仲宣使了个眼色给韩俛,韩俛于是对他们说:“你们自己做主吧!”
三个人朝这边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新郎对伍善义,殷风说:“可以让你们走,但是现在,你们可以说出来,是谁让你们来的了吗?”
殷风看了伍善义一眼,伍善义神色惨然,“说吧!反正他们也猜的出。”
殷风一字一顿地说:“是申州团练使王彦升大人。”
“果然是他!”凌叔,咬牙切齿地说。
“回去告诉他,韩某与他血海深仇,总有一日,定当上门讨还。”新郎满含悲愤地说。
“这话,我们一定转达。”殷风说完,走向宋君。伍善义也已把关九河弄醒。
酒色财气纵横江湖几十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惨败。四个人望向韩俛,秦望,李仲宣三人,眼神复杂。关九河刚刚调息了一下,除了气血有些不畅,身体没有发现受伤,心里庆幸,刚才只是被震昏,对方并没有下杀招,显然已是手下留情。
他走上前来,对韩俛拱手说:“关某谢阁下刚才手下留情,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师承何处?”
韩俛神情平淡,说:“鄙人姓韩,不敢有辱师名,恕难奉告。”关九河再次拱手退回,不再言语。宋君眼神怨恨地看了眼秦望,嘴巴嚅动,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仅吐出一个字“走!”
四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