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安有些窘然，默默地福了福身。

    碧霞道人也朝着那边点点头，扭头瞧见令曦正往这边走来，便领着顾以安下楼。

    刚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闷头往这边跑的令曦。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地像什么样子？”碧霞道人皱着眉头，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衫。

    令曦抬头，见是碧霞道人，眼泪立马出来，“师父，师父，我见到了，是…是他，是苍梧宗……”

    眼见着不少人都注意到这边，碧霞道人连忙上前一步，恰好挡住令曦的正脸，“慌什么慌，回头再说。”

    顾以安也跟着上前，把最后的空挡堵住，余光却瞧见令曦面色惊恐，张着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

    顾以安心思电转，“师父，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应该回去了。”

    碧霞道人赞许地看她一眼，点点头，拽着令曦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顾以安心里疑惑不已，却半分也没露出来，还顺势帮忙挡着令曦。

    街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碧霞道人想要加快速度，却也不得其法，偏偏还是逆着人流，行进速度更是慢了。

    眼瞧着到了城门，还好大家都是在进城，出城的人不太多，碧霞道人领着顾以安和令曦跟在排队的人后头。

    这个时候令曦终于稳下心神，虽然面上还带有几分残余的泪痕，却总算不再胡言乱语了。

    令曦低声道：“我瞧见了他，他大概也瞧见了我，不知道认没认出来。”

    顿了顿，又道：“我走的时候他还在问玄精石的价格，脸上的神色，我没太注意，应该…应该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