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五六个青年,然而即使脸上、手上都是伤,却还是咬着牙反抗着。
云知归的人生是平顺的,只有十八岁之前略有坎坷。父母离婚,母亲独自一人带着他生活,好在工作稳定吃穿不愁。
只是好不容易熬到他十八岁,辛劳了半辈子的母亲却突然重病身亡,不得不将他送到京市的舅舅何家,从此开启了他的成神之路。
林璧静静地凝视着他,眼角跳动出绚烂的光耀,弯下腰将还没喝多少的奶茶放在墙角,懒懒散散地走了过去。
“六个成年人打一个孩子,你们还能要点脸吗?要是不要脸,就赶紧把那张皮脱下来,放在旁边的臭水沟里好好洗洗,说不定还有人捡着当破烂用。”
那些人没想到会有人管闲事,转过头看见只是个漂亮少年就松了戒备。
“滚远点,少管闲事,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林璧雪白的运动鞋踩过突兀不平的路面,大概早上刚有人泼过脏水,浅浅的水坑让他鞋底沾湿了些许。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嗤笑一声,黑白分明的桃花眼里满是嘲讽,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轻蔑流露得明明白白。
像是唤狗一样,他勾了勾食指,艳丽的红唇一翘,吐出的话却让人火冒三丈。
“来来来,我给你们几个洗洗嘴、剪剪爪子,免得见到人就想咬。这可不好,要知道没牌的疯狗可是会被人套走杀了的。”
“你TM找死!”
见小混混们拿着棍棒飞扑过来,林璧不慌不忙地一个弯腰躲过,又猛然起身抓住没反应过的袭击者往下一按,抬起的膝盖正中他的肚子。疼得那小混混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这些人的速度在林璧看来简直就是慢放,他抓住另一人的手腕猛地一掰,只听咔嚓一声,像是骨头错位的轻响,疼得那人涕泪横流。
他拿过棒球棍,不是很诚心地道着歉:“抱歉,可能有点用力过猛,回头给你介绍家医院,正骨的手法特别棒。”
“啊啊啊,去死吧!”
剩下的小混混疯狂地举着铁棍冲过来,眼睛爆红,似是疯狂,又似害怕。
林璧闪身躲过,一个大力敲在小混混的背上,将他击倒在地,又猛踹了一下他的肚子,直接将他踢飞在墙上。
很快,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六个人通通倒地,痛苦地发出哀嚎,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林璧沾了不少脏水的鞋子踩在其中领头那人的脸上,重重地碾压两下,踩得那人的脸都变形了。
他用棍子指着那人,眉眼还带着勾魂摄魄的笑意,却不似春花绚烂,而似冬雪凛冽。
“以后,还敢欺负他吗?”
“不……不敢了。”
“乖~”
想了想,林璧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扔到领头的脸上,似是好心地说:“不好意思打伤了你们,等会儿带你的几个兄弟好好去医院看看,别耽误了病情。但是以后,不许再欺负他了,不然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领头的小混混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又痛又爽。MD,挨一顿打得这么多钱,他们竟然还赚了!靠!
云知归呆呆地看着眼前艳如春桃的少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是在做梦吗?
“真蠢。”
听到这声斥责,他微微瑟缩起肩膀,不敢去看那双充满轻蔑的眼睛,忍不住在心中自嘲:果然,自己真的就是个废物啊,连自保都不行,还要靠这美丽少年才能赶走那群人。
直到人都滚没影了,林璧才走到云知归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血。
他的手法一点都不轻柔,带了点漫不经心地粗鲁。
然而云知归却猛然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
就在那柔软的指尖碰触到他肮脏粗糙的皮肤之时,他分明听见一个声音说:“真蠢,打不过不会跑吗?非要上去硬抗,小心被打死!”
少年的手指细白如玉,如同上好的工艺品,需要被小心翼翼地保护在玻璃罩里。随着他的靠近,云知归恍惚间闻见了一股香气,似花香,似蜜水,温暖又清甜,汩汩地渗透进他的心里。
他凝视着少年,心里打着鼓,刚刚少年分明没有说话,为什么他却听见了他的声音?
林璧擦完后看向他,却发现云知归一双眼睛竟傻傻地盯着他在发呆。那眼睛温润如水,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温和的大金毛。
即使小小年纪,都已经能窥见以后的翩翩风采,正所谓君子如玉,恰如其分地形容了云知归。
“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林璧突然就发起了脾气,恶狠狠地把纸巾甩在了云知归的脸上,有些嫌恶地把手上的血抹在他的衣服上。
云知归赶紧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接住纸巾,轻轻捏在手里。他的手指粗糙红肿,一看就是看了不少粗活。
“对……对不起。”
少年的声音很小,已经度过了变声期而变得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