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是多么善于装神弄鬼。”高山云不紧不慢地说。

    “你的身份还真多呀，你是去年出现的那个挖人心的妖女，也是高玉茹，还是如今的国师大人。当然这三个身份都是假的，你的真名叫水灵，是魔教已故左护法的女儿。”

    众人被这些身份给绕晕了头，不明白高山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高山云慢条斯理地说，“为了便于理解，我还是用讲故事的形式吧。去年你被步惊鸿废了武功，你很不甘心，偷偷练成了一门速成的邪门武功。为了练功，你需要挖人心，于是你制造了无数凶杀案，还诬赖到了我的身上。为了找我报仇雪恨，你扮成高玉茹的样子混入宫中，你没能杀了我。后来你被女法师催眠，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你被带到菜市口斩首前，东方烨用一个替身换下了你，我的推理都对吧？”

    “你，你胡说八道。”水灵被识破身份，惊出了一声冷汗，仍强自争辩着。

    高山云挑眉道：“你不用狡辩，事实是抹杀不了的。后来东方烨杀死了真正的昊天大仙，你假扮成了他的模样，东方烨制造了与你偶然相遇的情景，把你名正言顺地带进宫来，你和东方烨、高玉瑱继续狼狈为奸。你现在的目的不只是杀了我，你起了更大的野心，你想壮大自己的势力，好有朝一日把我踩在脚下，最重要的是让步惊鸿对你刮目相看。于是你利用百姓对昊天大仙的盲目崇拜，建立了自己的教派……”

    “闭嘴，不许污蔑我，我就是昊天大仙！高山云，我算准了你不得好死。”水灵高声咒骂，像受了多大冤枉似的。

    “你应该算算你自己今天会不会死在我的剑下。”高山云冷哼一声，“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她突然上前，俯身一把抓向国师的脸庞，生生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国师的真面目露了出来，一张清秀精致的脸蛋，果然是昔日的魔教第一美女水灵。

    她捂着脸，尖叫道：“高山云，我要是杀了你！”

    她挣扎着坐起来，被老妖轻轻挥手，又跌落在地上，这下再也站不起来了。

    那些信徒们惊见这个变化，纷纷围拢过来，错愕地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儿变成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他们从惊讶中很快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纷纷指责水灵，要杀了她。

    高山云喝退信徒们，让他们稍安勿躁，说罪人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水灵情绪失控地尖声问：“你说，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原本不知，是你诡异狠毒的行为让我生疑。魔医送来的药治好了那些童男童女的哑病，他们说你每天都要抽取他们的鲜血，名义上是当药引子，实际上是你生喝这些鲜血，有一个孩子曾亲眼看到过。而你养在后院中的那头壮实的狗熊，你不是用来看门的，而是养着喝血的。”高山云慢慢道来。

    她顿了一顿说，“我联想到去年的妖女吃人心案，再想到你现在喝人血的怪癖，我考虑到东方烨和你相互利用，狼狈为奸，也许原本的你就是去年的那个妖女。毕竟天下练这种吃人心、喝人血武功的禽兽并不多。”

    “既然妖女是以高玉茹的面目出现的，你为什么会联系到我水灵身上？”水灵疑惑不解。

    “问得好，真正的高玉茹已经被杀猪婆给捅死了，所以你不可能是她。你每次看到我时，眼底流露出的怨恨，让我觉得我俩也许有深仇大恨。而和我有仇恨的人本不多，我很快就用排除法，把目标锁定到了你身上。”高山云斜睨着水灵说。

    “我问过步教主，天下有没有一种吃人心，喝人血的邪门武功。魔教中见多识广的大长老说，魔教之前有一门这样的武功秘笈，后来被上任教主随手赐给了立过功的水长老。而这个水长老就是你的爷爷，所以这本秘笈只有你家有，所以我不难断定妖女和国师就是同一个人，就是你阴险毒辣的水灵。”高山云撇撇嘴角说，把事情陈述了一遍。

    “高山云，我不得不佩服你缜密的推理，我千算万算，我费尽心思，终于还是失败了，我真的很不甘心。我更不甘心的是教主只喜欢你，对我从来都不屑一顾，而你却一次次的伤害他的心。我不知道到底是我傻，还是他傻，还是这天下的痴男怨女都为了爱犯傻，哈哈……”水灵受到刺激，发出神经质的笑声。

    高山云冰冷斥责：“你傻在不该因为个人恩怨，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你更不敢欺瞒皇上，蒙骗这些对你信任的百姓。你错的太多了，你罪不可恕，无需多言。”

    “高山云，快放了国师。”后面传来一声冷森森的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