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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鹤发现这两天推给他的事情有点多,看着眼前写不完的簿子,不禁皱起了眉头,最后,笔一甩,靠在了椅背上,揉着太阳穴问啸宇:“这柳曼殊去哪儿了?”
啸宇道:“回王爷,昨天是柳姑娘母亲的忌日,她去城外上香去了,来回可能需要几天。”
闻言,他起身随手拿起一本黄皮簿子翻了翻:“那这些事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怎么都堆到我这边来了。”
啸宇笑了笑:“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都是属下们等着的事,还是烦请王爷快些处理才是。”
秦思鹤嗤了一声,看都不愿再看那些簿子一眼:“整的本王比上朝都累。”
啸宇虽然什么话也没说,可心里却道上朝哪有这样上的,上朝那是三更就要起身收拾,五更就已经在朝上了,哪儿容的他日上三竿来极乐阁,写几笔歇一歇,完全没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的样子?平日里琐碎事务都是柳曼殊一手料理了的,这不过才多了些许,就已经开始不耐了,也亏得他不比上朝,不然怕是没两天就被那些文官告的体无完肤了。
虽然秦思鹤不够勤奋,但好在真不是什么急事,他一边抱怨一边还是把大部分的都处理掉了。秦扈这两天也稍微消停了一些,自打那天截了人去回来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动静了,秦思鹤都已经在好奇,他这个侄子有在憋什么坏主意。
何田田养好了伤就还是在府里跟着管家学管王府的事情,好在秦思鹤没什么姬妾,不然一个字儿都写的歪七扭八的王妃,能管得好才是神了。
当真是最不可能成事儿的两种人都凑到了一处。
福云寺在山里,比老太太呆的更远一些,是一个只有附近人才去参拜的小寺庙,除了初一十五,鲜少有客到访,寺里一共就几位师傅在,每天晨钟暮鼓,打扫庭除,念佛吃斋,远离世俗凡欲。
柳曼殊父母的牌位都供在这,她之前极少来拜祭,只是托人供些灯油而已,如今身怀有孕,她对母亲的思念也愈发的强烈,所以才亲身上山祭拜礼佛,也打算在这里住些日子。
她之前一直知道秦思鹤有派人跟着她的,如今她也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想必是因为她住在府里,人也撤了,一路从繁华的京城缓入深山,她一颗浮躁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有一瞬她也觉得,可能什么都不做,和孩子一起隐居在山野也是一件好事,可多数时候会不甘,凭什么都是他的孩子,她的孩子就只能为野草莽,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贪心不足蛇吞象。
福云寺内,原本香烟袅袅,鸟鸣声声,可现下本来寺内异常安静,没有了鸟鸣,只有袅袅青烟,如鬼似魅,可柳曼殊没有察觉有什么异常。
“我说怎么今日心情格外舒畅,原来这儿有美人在。”
正在大雄宝殿跪拜的柳曼殊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并不熟悉。待回头,她楞在了那:“您是?”
“秦扈。”秦扈微微一笑,立在背光的门口,整个人前面都是阴暗的。虽也是继承了皇家优质血统面如冠玉,但可能因为长期杀伐,眼神里总给人一种阴狠感,唇角微勾的时候不是友好,而是算计。
柳曼殊听闻心下一惊,暗自往后退了退,揣测着秦扈找上她的由头,面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民女不知赵王殿下驾到,若有冒犯,望王爷恕罪。”
秦扈却不以为然,上前两步,也不顾男女之防,将本就跪着的柳曼殊搀了起来:“姑娘何必多礼,你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禹王的夫人,怎么就是草民了呢?”
说着,秦扈扶她的时候还在她柔软白皙的手腕上握了一把,力道很大,柳曼殊这个人因为疼痛而不得不起身,假装听不懂他的话:“王爷再说什么。民女不懂。”
秦扈没时间跟她绕圈子,开门见山道:“行了,别装了,肚子里的孩子,是秦珏的吧?怎么?还真想落在禹王府做个庶子草草一生?”
柳曼殊闻言,愣了一下,她腹中孩子是皇帝的,她以为只有秦思鹤知道,怎么秦扈也知道了?
佯怒的趁机抽回了自己被他钳制的手道:“王爷,你在胡说什么?”
秦扈有点恼了。冷笑了一声,粗糙的大手一把钳住了柳曼殊的脖颈,慢慢的收紧,极具压迫感:“装什么装?秦思鹤一向只拿你当妹妹看,不曾动过你,难道这孩子是他的?你要是想给孩子搏个出路,那就考虑考虑,和本王合作,本王可以给这孩子,一个皇子,甚至太子的位置。”
柳曼殊一双眼目光落在秦扈的脸上,她想判断秦扈说的到底有几分可信,秦扈似是看出了她的意图,任由眼底的野心和狠烈呼之欲出,他知道,柳曼殊是会和他合作的。她自己无奈甘居人下,可孩子她难得有选择权,难道还能不想一搏?
“好。”
柳曼殊彻底的放下了防线,她看得到秦扈眼里的东西,也知道秦扈想要的是什么,是那个九五之尊的帝位,但他的身份,坐不了,可他做个摄政王又有何难?她可以相信秦扈能帮她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