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情,那些在她看来极度憎恶的药物,在这些病号眼里竟然能如此抢手,巨大的反差让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还有药吗?”
何梦溪问道。
“还有一瓶了,小姐,这可是最后一瓶了!”
看护人员说道。
“给我。”
看护人员不做言语。
“给我!”
何梦溪大怒,看护人员把药交了出去。
“哗啦啦!”
药物落地的声音刺·激着不少病人的耳膜,看着一群疯抢药物的病人,何梦溪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愣愣出神。
“小姐,我刚打给何先生了,彻底没药了。”
“何先生说,他会努力挣钱,若是您不舒服,先撑一会儿。”
看护人员说道。
“你告诉他,我早就不想活了,我这个废物妹妹就不用劳烦他费心了。”
说罢,何梦溪就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老大,成了!成了!”
何冠贤大叫着,激动地脸色通红,何梦溪近五年都没有出现过情绪波动了,以前和她不管说什么,都平静的如一滩死水,现在,至少有了情绪,这就是好事。
“这还不够,病房之中,今晚有一名病人会抢救,就看今晚能不能唤醒她的求生欲了,一点点,哪怕一点点也好。”
杨云拿出藏在小匣子里面的九根银针细细打量。
“兄弟啊,这一次,要轮到你出场了啊。”
杨云喃喃自语的说道。
“医生,救命!救命啊!”
“我爸高烧,三十九度半!”
“神志昏迷,心动过速,救救他,快救救他啊!”
夜里,何梦溪睡得深沉,被一声尖叫惊醒。
迷迷糊糊间,她只看见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涌入不病房,围在了她旁边的床位处。
她以前了解过,白血病最怕的就是发烧,一旦高烧不退,那就离死不远了。
一群医生护士忙忙碌碌,直到天明才退去,看情况病人情况似乎已经稳定,只是在他的身上插满了五六个管子,监护仪也用上,滴滴的声音挑动着何梦溪的神经。
她听见医生出去的时候和家属说,“让你们不好好吃药,现在情况恶化,只能化疗!”
她也听见家属说“我们没钱吃药,实在是没钱了啊,您说的一天一顿,我们改成了两天,也没想道会这样啊!”
随后就是家属回来之后的啜泣,以及是吵杂的讨论声。
讨论的,无非就是还是否救治病床上的那位看上去只有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药,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活着,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何梦溪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产生了对活下去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