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回答:“没事,看到好大一只苍蝇,想着不能打扰你,就去赶走他了,成功赶跑喽。”
“是嘛。”封烟余不放在心上地说着。
封烟余站起身,躺到床上,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空洞又疲乏地看着天花板,小声地问秃毛鹦鹉:“他是不是来过了?”
秃毛鹦鹉特别想一把敲醒封烟余的榆木脑袋,他家老大怎么这么傻呢,初吻丢给人家了,人家都不为所动,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你别期待了!”秃毛鹦鹉选择隐瞒。
封烟余迷迷糊糊地睡着之前,轻飘飘地嘀咕了一句:“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像闻到他的味道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好巧不巧地落在秃毛鹦鹉的耳朵里,它对棠之聿的怨念更深了。
它知道,封烟余是一厢情愿,棠之聿对她不感冒不是他的错,要说错,大概就错在人泛滥而不受控制的情感吧。
秃毛鹦鹉的脑中突然冒出棠之聿有意无意的话:姑娘家一定不能哭,怪让人心疼的。
算了,算了!老大喜欢的人它也不能怎样,当做是给老大不哭泣的念想和动力。
秃毛鹦鹉决定把棠之聿要它转告的这句话,在明天告诉封烟余。
秃毛鹦鹉想着想着,就昏睡在火炉旁。
棠之聿回到自己的屋子,他脱下外披,侧头看蒜木童子,后者一回来不知为何忽然就开心得不得了。
“为何那么开心?”棠之聿随口问一句。
蒜木童子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朵边了,他反问棠之聿:“主子,你开窍了?”
棠之聿冷下脸,他挑了挑眉,说:“才短短一天时间,你就越发放肆了,看来罚跪之类的惩罚还算是轻的。”
蒜木童子连忙摆手,鞠了一躬说:“别别别,主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棠之聿默认地点点头,蒜木童子迅速地消失在棠之聿面前。
棠之聿的目光转移到桌子上的春联上,他手一动,春联就出现在他的手上。
棠之聿摸了摸春联,眼眸似一湾寒谭,冰冻三尺,让人不寒而栗。
“愚蠢。”
春联从棠之聿的手中脱落,像一张废纸一样落在地上。
棠之聿站起身,眼中在弹指一挥间划过一丝忧伤,他的脚步一顿。
棠之聿的目光穿越过好几道墙壁,望见封烟余安静的睡颜,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封烟余的眉头时不时皱了几下。
看到这幅画面,棠之聿的手指情不自禁地蜷缩了一下,一番纠结后,他放下想要抚摸封烟余脸蛋的手。
棠之聿收回视线,走到床边,就那样和衣而睡。
秃毛鹦鹉没有等到第二天跟封烟余说那句棠之聿要求转告的话,封烟余就发起了高烧,浑浑噩噩地说胡话。
秃毛鹦鹉顿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秃毛鹦鹉紧张地端来一盆水,拧干了毛巾,笨拙地贴在封烟余的头上。
可能是昨天晚上哭得用力过猛,泪腺储存的眼泪都用完了,看着封烟余皱着的痛苦面庞,秃毛鹦鹉欲哭无泪。
秃毛鹦鹉差点悔得肠子都青了,昨晚不应该任由封烟余在院子里难过,那时候风雪交加,是个硬汉子都会感冒流鼻涕,况且是自家主子呢!
秃毛鹦鹉思前想后,觉得买药比较稳妥,替封烟余盖好被子好。
秃毛鹦鹉怕打扰封烟余,朝封烟余轻声说:“老大,你等我一下哈。”
秃毛鹦鹉用它平生最快的奔跑及飞行速度,跑去附近的药铺,连不小心在门口撞了人也不注意。
蒜木童子差点摔倒在地,他看了眼风风火火出门的秃毛鹦鹉,有些摸不着头脑。
蒜木童子往地上一看,棠之聿吩咐拿给封烟余喝的姜茶倒了一地。
“哎。”蒜木童子端起端盘,姜茶倒了一地后,端起来连半碗都没有。
如果姜茶不能平安送到封姑娘那里的话,主子的脸恐怕会更臭啊。
哎。
在蒜木童子回去的过程中,他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