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味在口腔中弥漫开,稍稍缓解了颈痛。
终于,纪樵结束了惩罚行动,靳轻颜也反报复完毕。
“离他远点,听见没有?”他重复了一遍。
盯着她的脖子,他又说道,“再不长记性,我可就不会这么心慈嘴软了。到那时,就算衣服领子再高、遮瑕膏再厚,也挡不住印记!”
靳轻颜恍然间明白,魔头想要的并不是她做不做得到什么,而是要她的态度。
“我会尽己所能躲避黎冬。但是你也知道,那人……”
纪樵抬手用拇指压住她的嘴唇,把剩下的话封了起来。
“别的不用你管,你只要做你的纪夫人就行了。”他凉声强调。
靳轻颜又垂眸以对,是啊,她现在是“有夫之妇”,总要对得起那张证啊!
纪樵摩挲着她的唇瓣,把上面的一块血渍给揉得干干净净。
“去打破伤风针吧!”靳轻颜说道。
其实她没有下死口,他的耳朵只破了一点儿皮,并且被她吸的都不流血了。
纪樵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顺便问问大夫,用不用打狂犬疫苗。”
靳轻颜转眸望向正在外面喝热饮的江森,忍不住笑得肩膀直抖。
前一秒还在玩命撕咬,下一秒却谈笑风生,真是人类版的豺狼和母豹。
笑过之后,靳轻颜正色说道,“黎冬要包我,被我拒绝了。”
纪樵眸光一凛,却丝毫没有意外之色,很显然,他早就料到了。
靳轻颜又跟了一句,“最后,他说没完。”
纪樵收回手指,靠在座椅上,斜睨着她的小脸儿,想判断她对黎冬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被男人锲而不舍地追求,感觉如何?”最后他还是问了出来。
靳轻颜又笑出了桃花眼,“纪先生说笑呢吧?黎冬那种人,惯会把女人当玩具的,怎么可能追求我,应该只是心血来潮耍着玩儿的!”
她不敢“以魔制煞”,同样的,也不敢“以煞制魔”。
两个男人都是狠角色,不是她这个段位的小虾米能够驾驭得了的。
纪樵用星星眼看了她一会儿,徐徐挪动身子,将下巴担在了她的小肩膀上。
“那么,如果我正儿八经地追你,你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