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拄着拐杖走到高芸芊面前,用几乎能杀死人的目光盯着她的脸,冷冰冰地问道,“我最后再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孩子到底是不是纪家的?你的嗅商到底有多高?”
高芸芊用仅有的一点思考能力权衡完利弊,最后闭着眼睛开口,“医生植入的那些胚胎都没有着床,我怕人财两空,就让我未婚夫潜入医院几次……,这才怀上了孩子。至于嗅商,我没有那么高,就跟正常人没什么分别,鉴定结果是花钱买的……”
“你这个卑鄙恶毒的东西!”纪啸天咒骂着,举起了拐杖。
然而,瞥见圆滚滚的肚子,老爷子的拐杖到底还是没有落在高芸芊的身上。
这个胎儿曾经承载了纪家的希望,就算他不是纪家的骨血,可纪家呵护了他几个月之久,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阿登!”纪啸天悲怆开口,“将这个女人送到乡下去。她不是愿意生吗,那就把她交给最穷最懒最丑的光棍子,让她做一个生育机器好了!”
高芸芊一听,立马跪下,声泪俱下求放过。
然,纪啸天一摆手,登叔当即让保镖进来拖人。
就在挣扎撕扯的过程中,高芸芊忽然尖叫着捂住肚子,转眼间疼得汗都出来了。
同为女人,靳轻颜终于动了恻隐之心。
“纪老先生,她可能是动了胎气,搞不好要早产。甭管大人如何可恨,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还是把她送医吧!”
纪啸天扭脸睨了靳轻颜一眼,“你不恨她?”
靳轻颜莞尔,“就算是恨,也没到想让她死掉的地步。再说,纪樵又没有跟她怎样,我恨不起来。”
纪啸天微微颔首,“阿登,送她去医院。等孩子生下来,再把她们母子一起丢到乡下去。”
随即,登叔和江森带人抬走了高芸芊,客厅内只剩下纪家父子、裴谨棠和靳轻颜。
裴谨棠扶着舅舅一起坐下,然后看向对面相拥而坐的小两口,心说:障碍已经扫清,来吧哥,提婚事吧!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率先发声的并非二表哥,而是喜怒无常的大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