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里根本没看清楚傅斯年,迷迷糊糊上了车,在车上的时候一直紧闭着眼睛。下车的时候她吹了风,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
叶竹里看着傅斯年,只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她不可置信地捏着傅斯年的脸:“傅斯年,真的是你啊?你怎么来了呀?”
“你喝醉了。”傅斯年打掉她的手。
“我才没有喝醉。你看,我能走路,是走直线。”
叶竹里说着往前走去,但是踉踉跄跄,很快就要摔倒。傅斯年没办法,只能扶住了叶竹里。
叶竹里却甩开傅斯年的手,认真地说:“傅斯年,我有男朋友了,我要和你保持距离。”
“我知道。”傅斯年轻声说。
“傅斯年,我真的很喜欢秦朗。我喜欢他那么久,我能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就好像在做梦。我是甜品师,他是店长,我们好般配对不对?”
傅斯年这一次却不置可否。
他再次说:“你醉了。”
“我真没有!傅斯年,我问你,你今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接你的电话?要不是之前的事情,你觉得我们可能认识吗?按照我们的身份地位,我会和你站在这里说话吗?”
叶竹里火了:“你,你什么意思啊!我还没问你呢,我是不是又要去拆我家了?”
这件事傅斯年倒是不知道。
但是他没有否认,只是说:“公司的决定和你没关系。”
“可是你当初答应我的啊!你怎么可以骗我!”
叶竹里说着,步步紧逼傅斯年。傅斯年不太习惯这样的靠近,和叶竹里保持距离,听到叶竹里愤怒指控:“傅斯年,你知道你很讨厌吗,好多好多人都在背后骂你。害得我,我也连带着和你一样倒霉了,到了你的身体里……你还现在过和拆桥!你,你知道我每次上厕所的时候多崩溃吗?”
“崩溃?我以为你很享受这个。”傅斯年冷哼。
“谁会享受……享受上厕所啊!”叶竹里生气了,“你到我的身体里,你帮我上厕所看看你喜不喜欢?”
傅斯年:……
这个比喻的画面感实在太美,傅斯年觉得尴尬,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心跳到厉害。
他忘记了要和叶竹里保持距离,不轻不重敲了一下叶竹里的脑袋:“别乱开玩笑。”
“你打我!”
叶竹里不可置信地说,活像是意外被家暴的妻子。
其实,要是平时的话她也就忍了,但今天的酒精给了她无尽的胆量。她绝不忍耐!
她冲上去就想去敲傅斯年的脑袋,但因为个子矮够不到,只能跳起来。于是,本应该气势汹汹的场景,变得非常搞笑。
叶竹里非要打傅斯年,傅斯年就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打到,后来两个人开始很幼稚地打闹了起来,就好像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傅斯年也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太傻了,认真地抓住了叶竹里的手腕:“叶竹里,别闹了。”
叶竹里愣愣看着傅斯年。
他们已经几天没见面了,可她不知道为什么,丝毫没有觉得傅斯年陌生。一想起傅斯年故意不接她电话,叶竹里顿时火冒三丈。
叶竹里用力去推傅斯年:“傅斯年,我们好歹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吧。你为什么躲着我啊!”
“我躲着你……呵,叶竹里,做人要讲道理。要和我保持距离,这是你说的。你因为男人躲着我,我为什么不能不见你?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是你说了算,你想过我的立场和感受吗?你当我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我……”
叶竹里突然没办法反驳。她茫然看着傅斯年,那么孤独无助的样子,让傅斯年突然不想被理智控制了。
他想告诉叶竹里,他喜欢她。即使,这样的结局很可能是朋友都做不了……
“叶竹里,我有话对你说。我……”
就在傅斯年要说什么的时候,叶竹里突然呕吐了起来。
她不受控制地朝着傅斯年呕吐,傅斯年想要闪躲,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昂贵的鞋子就这样肮脏了,但这不是关键,那些奇怪的味道让他觉得一股力量从脚底到了天灵盖。
“叶竹里!”傅斯年从没有这样震怒过。
“傅斯年我不是故意的……呕……”
叶竹里真的很想哭,可是真的控制不住呕吐。她浑身变得脏兮兮的,意识瞬间也清醒了。巨大的羞耻感把她包围,她转头就走。傅斯年犹豫了下,还是跟了上去,她大声说:“别跟着我!”
“叶竹里,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傅斯年冷笑。
叶竹里还真是无话可说。
傅斯年拉着叶竹里的手,把她送回家,叶竹里一到家,就去洗手间呕吐了起来。
她觉得胃里的酸水都要出来了,幸好身体舒服了很多,酒意也都散了。她郁闷地洗澡,心想今天着都是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