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任,你根据我们的业务水平和工作表现,公平公正地评定。我很想评上,但我不想做交易,这不光彩,还要被人说。”
“没人知道的,谭紫琪,你不要怕。我只是亲你一下,你就让我亲一口吧。”
“啊——放开我,金主任,门都没关,你太放肆了。”
“谭紫琪,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只给你的穷光蛋老公亲,有什么意思?”
唐嘉良听得血脉贲张。
他把伸头伸到门缝处往里一看,只见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正从背后抱住谭紫琪的肩膀,尖着嘴要吻谭紫琪的脸。
谭紫琪拼命挣脱他的手,仄着脸不让他吻。
唐嘉良推门面入,大声喝斥:
“你们干什么?!”
中年医生就是内科主任金臣刚。
金臣刚吓了一跳,赶紧放开谭紫琪。谭紫琪羞愤难当,垂头坐在那里不动。
金臣刚认识唐嘉良,也知道他打过沙家和的耳光。
见唐嘉良突然闯进来,他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你怎么来了?”
“金臣刚,你竟敢利用职务之便,非礼我老婆,我打死你这个流氓医生!”
唐嘉良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抬手就要搧他耳光。
“不要打他。”
谭紫琪抬头大喊。
她连忙站起来去关门:
“被人知道,还怎么在这里呆下去?”
金臣刚躲着头,嘴里呜呜有声地说:
“我,只是,对你老婆好,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唐嘉良收紧他的衣领,指着他说:
“我亲眼看到你非礼我老婆,还抵赖!”
金臣刚难堪得无地自容:
“我只是想。”
唐嘉良一个大嘴巴抽上去,怒道:
“你尖着嘴巴要亲她,还没干什么?”
金臣刚的嘴唇顷刻紫肿起来。
唐嘉良要举手再打,谭紫琪上来拉他说:
“不要再打了,他没有得逞,就饶了他。”
唐嘉良对金臣刚说:
“金臣刚,你自搧四个耳光,给我老婆赔罪,保证以后不再非礼她。这次评定中级职称,你只要公正地评,我就饶你。否则,我打烂嘴巴,还去向院长反映。”
他放开金臣刚的衣领,怒视着他。
金臣刚松了松衣领,被收痛的喉咙干咳几声,才抬手连搧自己四个耳光。他边搧边说:
“我该死!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唐嘉良指着他说:
“你刚才还说我坏话,这次暂且饶你,以后再说,决不轻饶!”
“唐,唐先生,我再也不敢了。”
金臣刚点头哈腰,连连求饶。
朱美珍病房里住进一个消化内科病人,七十多岁,是个富豪。
他病情很重,一住进来就脸色灰白,眉头紧皱,眼睛紧闭,呻吟不止。
是他女儿把他送进来的,她女儿三十岁左右,脸蛋标致白嫩,身材挺拔丰腴,一身名牌服饰,一看就是个富姐。
她走进病房,焦急地说:
“医生呢?快给我爸治疗,他痛得吃不消了。”
“我去叫。”
跟在他后面的男人马上去叫医生。
马上,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跟过来。她见唐嘉良站在病房里,一愣,连忙偏过脸不看他。
她不是别人,正是那天羞辱谭紫琪的魏琦珊。
她是这个病人的主治医生?
魏琦珊既害怕唐嘉良,又看不起他,装作视而不见。她走到老人头边问:
“贺国林,你什么地方不舒服啊?”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地说:
“我头晕得厉害,肚子胀得难受,快救救我。”
老人的女儿急眼了,瞪着魏琦珊说:
“你是怎么当医生的?啊?刚才门诊上,不是一项项检查过了吗?还来问他?你会不会看病啊?”
魏琦珊被说得一愣一愣的,说不出话来。
“你的水平也太差了吧?我要换个医生。”
老人的女儿说着,就风风火火地走出去找院长。
魏琦珊急得直翻白眼。
她要评中级职称,想出成绩,表现好,贺国林是她从金臣刚那里要来的。
本来,她没资格做贺国林的主治医生。他去找科主任金臣刚要,金臣刚说她没资格当主治医生,她就用媚眼勾他,再用肢体语言给他暧昧暗示,金臣刚才派给她。
“你也不要急,我知道他的病情。”
魏琦珊赶紧叫住老人女儿:
“他是肠梗阻,护士马上来给他输液。今天没有好转,就要给他肠镜,看他肠道里有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护士拿着盐水瓶走进来,给贺国林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