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三点多钟,他们开着车来到卓越家具厂大门外,塌鼻梁进去放轮胎的气,一撮毛把车子开到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有些紧张地等待着。
塌鼻梁溜进工厂,像幽灵一样在场上转悠起来。
见场地上没人,他马上钻到跑车边,蹲下来将轮胎的气针拧开一点,慢慢放气后,他快速走出去。
他坐到一撮毛车子的副驾驶位置上,对一撮毛说说:
“前面两个轮胎的气都放掉了,她肯定不能开。”
“要是她不叫网约车怎么办?”
一撮毛担心地问。
塌鼻梁说:
“这就看我们的运气了。她今天不叫,明天我们再来候她。她开别的车,我再去放气,一直放到她叫网约车为止。”
塌鼻梁下定决心要发五百万元的横财。
到快六点钟的时候,一撮毛手机上的叫车炊件有了反映。
有人叫车,上车地址就是卓越家具厂门口,目的地是盛世华府。
“她来了。”
一撮毛激动地叫起来,马上发动车子往那里开去:
“她住的别墅区是不是叫盛世华府?”
“好像是的。”
塌鼻梁回想着说:
“应该是她,大鱼上钩了,哈哈,我们成功啦。”
塌鼻梁激动得手舞足蹈。
离上车地只有两百多米,能看到卓越家具厂门口。
一撮毛开得很慢,他的车子不能比顾客还要先到,那就不像了。
顾客迟迟不出来,还不知道是不是美女厂长叫的车呢。
一撮毛把车子停在路边等待。
车内两只狡狼在紧张窥伺着猎物的出现。
一会儿,一个女孩背着一只挎包,亭亭玉立地从里面走出来。
“就是她,美女厂长来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塌鼻梁击掌相庆。
“你把头低下,不要让她看见,吓着了她。”
一撮毛对他说,把车子慢慢朝谭紫琪身边开去。
谭紫琪手里拿着手机,站在路边寻找着他叫的网约车。
见身后一辆广本车开过来,车牌号码是对的,她就上来拉开后排左侧的车门坐进去,一声不吭。
低着头的塌鼻梁和驾驶员一撮毛,心头都一阵狂喜。
他们正式迈出罪恶的第一步。
一撮毛没有回头看谭紫琪,只是嘴里对她说:
“他同路,我捎带一下。”
谭紫琪没有搭他的腔。她只顾埋头弄着手机微信,在给唐嘉良发微信:
我车子前面两个轮胎都没气了,看不到戳到钉子什么的,很奇怪,你在店里吗?我叫了一辆网约车,要不要来接你?
发出后,唐嘉良马上就来了回复:
我在店里,你不要来接我,晚上有个病人要来,我要给他看一下。
轮胎没气,你应该开出去修一下,或者叫个修车师傅进来修。不修车,你也应该问厂里借一辆车开回来,叫什么网约车啊?
谭紫琪看到这条回复,又给他发过去说:
我妈让我早点回去,说我舅舅来看我外公。
唐嘉良回复道:
明天上午,我跟你过去,帮你去修车。
谭紫琪不冷不热地回复:
好的。
她只顾发着微信,网络车拐弯朝郊区方向开去,她都没有发觉。
一直到网约车出开城郊,朝山里开去,她才发现,就吓得惊叫起来:
“啊?这是朝哪里开啊?”
一撮毛他们早已想好了说词:
“我送一下他,绕不了多少路的。”
“这是朝城外开了,怎么不绕路啊?”
谭紫琪不满地说:
“你要这样,就放我下去吧,我付钱。”
一撮毛朝塌鼻梁看了一眼,塌鼻梁冲他点点头,一撮毛就把车在路边停下。
谭紫琪以为让她下车,就拿出手机说:
“多少钱?”
副驾驶位置上的塌鼻梁推开车门走出去,然后迅速拉开后排左侧车门,突然坐进来,关上车门。
谭紫琪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塌鼻梁一把捂住嘴巴,上身同时被他用力掰倒在膝盖上,对一撮毛说:
“快开!”
一撮毛“嗒”地一声,把车门锁上,才把车子开出去,往山区方向急开。
车窗上新贴了深色车膜,距离稍微远一点,外面就看不出里面的情况。
谭紫琪吓得张嘴大喊大叫,却被塌鼻梁死死捂住嘴巴,喊不出来。她就扭身踢腿拼命反抗,但哪里挣脱得了塌鼻梁的魔爪?
塌鼻梁一手捂住她嘴巴,一手按住她上身,再抓住她的手,就按不住她的双腿。
谭紫琪的腿也特别长,拼命蹬,蹬得车窗啪啪直响。
这时,车子已经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