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后，程不遇才像是察觉了这道视线似的，翻过身来，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了，瞅着顾如琢。

    顾如琢被他看笑了：“怎么了？怕我吃了你？”

    程不遇很少有的，有一些心虚：“没有，是空调太凉，有点冷。”

    顾如琢抬眼看了看房间的空调：“还没开呢，芝麻汤圆。”

    程不遇声音小了下去：“那是我……有点冷。”

    顾如琢注视着他，忽而一笑：“上次在影视基地拍戏，你说要避嫌，开个房我进都不能进去。”

    程不遇已经完全将这回事遗忘了：“？”

    顾如琢说：“我在外边抽了两根烟。”

    程不遇想了想，说：“你现在可以抽的，我不在意这个。”

    “嗯。”顾如琢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放进嘴里，但没有点燃。

    他仍然注视着他。

    片刻后，顾如琢忽而把烟掐了。

    他走过来，程不遇抬头望向他，却发现顾如琢已经凑得很近了，那双锐利的丹凤眼就在眼前，温热呼吸几乎相抵。

    程不遇僵住了：“师……”

    他没有说完，顾如琢就已经抵着枕头，轻轻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