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长着嘴巴,小声应道:“怎么可能?这里不是衙门嘛?”
要换做刚来到无灵密境的时候,春蚕肯定大叫起来,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让她变得沉稳一些。至少她没有大喊大叫,给方近添麻烦,这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
而且春蚕也相信,就算真如周管事说的那样,张大狗买通县令,方近也有办法应对。
就在这个时候,张大狗伸出五根手指头,那位师爷也在同一时间点了点头。
周管事看到这一幕,不由叹了口气,这下可麻烦了。既然张大狗买通了县令,他想搭救方近,也插不上手。要是秋月茶楼的老板在这里,吕县令确实不敢不给面子。可他只是茶楼的一个管事,根本说不上话。
就算能帮上忙,他也不见得会多事,毕竟他和方近无亲无故的,干嘛要趟这趟浑水。
吕县令看到师爷点头示意,立即拍了下惊堂木,大喝道:“大胆刁民,你为何不跪?”
吕县令已经五十几岁了,还是秋明县的县令,一个从七品的官职,迁升是肯定没望了。年轻的时候,他是想过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的,现在就只想捞点银子,在秋明县养老了。
这吕县令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也做了那么多年县令,审过的案子无数。在看到张大狗的第一眼,他就明白,是这个张大狗理亏,刚才出钱想要买通自己,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方近也不惊慌,不卑不亢地应道:“在下方式医馆的大夫,是王朝登记在册的医者。根据王朝律例,凡登记在册的医者,不用下跪。”
吕县令愣住了,他还真不知道,王朝的律例上,有这么一条,随即看向自己师爷。看到师爷点头之后,吕县令这才开口说道:“既然你是王朝登记在册的医者,那就不用下跪,站着吧!”
方近摇摇头,他虽然不清楚,张大狗在刚才已经买通县令,但也不妨碍他看出来,吕县令偏向张大狗这个事实。
“方近,本官问你,”吕县令大喝道,“张大狗说你殴打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人家张大狗在你危难时刻,才把钱借给你,可你倒好,不还钱就算了,还把人家打伤了。我来问你,你打伤张大狗的时候,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
方近反驳道:“大人,是张大狗……”
啪!
方近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清脆的惊堂木打断了。
“好了!你只要回答我,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其他废话,本官一概不听。”吕县令厉声喝道。
“大人,我有证人。”方近应道。
吕县令冷然地看着大堂之外的众人,威胁道:“噢!我倒要看看,谁敢做假证。”
大堂外众人,听吕县令这么说,又看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