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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苗河帅营之旁的黑旗营地,临近驿道,是朝宗山银卫和朝宗山黑旗山兵的驻地。
营里驻扎着杜家一族亲眷,还有自幼养在朝宗山育英宫群山山主和将官的继承人。宗主为了让这些将来的继承人早日熟悉战场,了解兵法,故在出山亲征之时,把他们全部带在身边。
这也是朝宗山育英宫千年以来的传统,只有在战场身经百战而存活下来的子弟,才有资格继承父辈的将官或山主之位。
杜灵芝为查明平原兵入侵的意图,与杨箭羽到宝鼎山下捉回俘虏兵审问,取下镇尸套一看,却是大难不死从入云山逃回的西山守护使胡开闲,只得从弃武手里夺过由林越康从龙宁河带回的平原兵将官,由两名卫兵押着,带到自己营里。
林越康、杜小潇随后而到。
卫兵依旧取下了罩在平原兵将官头上的镇尸套,因畏平原兵占据肉身的传说,麻溜闪到一旁。
那将官睁眼看时,只见一名白脸女将坐在营前主位,一名山兵男将官和一名山兵女随将居于两侧,其余七八名英姿飒爽的软甲卫兵,全是眼睛里翻滚着杀气的女山兵。
“既想活命,便把你们此次大举入侵的意图说出来!”白脸女将杜灵芝发了话。
她细细打量着那名平原兵,却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将官,面目匀称,身形不俗,脸上除了被大风常年刮下的印痕,与年轻的山民并无差异。他身穿平原特有的蓑棉白衣,脚穿茅杆蒲鞋,怯生生站在营里。
“我们行军在前,听令攻山。”那将官看了看杜灵芝脸色,又才接着说到:“兵法大计,将军从未告诉我们,我们并不知得。”
“你身上挂着将官木角,想必也是个大官,攻山计谋,岂会不知?”林越康一路好吃好喝将他喂养保全,现在却半天蹦不出个屁来,心下烦躁,捶桌威吓。
那将官应声发抖,畏畏缩缩答到:“他们嫌我不会打仗,强令我来攻山,临别还说,最好死在山里,别再回去。”
林越康冷冷一笑:“如此不济,如何当上将官?”
“我原本只是平原上临水村的一个村祭,今年年初上头大肆征兵,把我也抓进来。将军见我认得几个大字,方便传信带兵,便让我当上了营官。像我一样当上营官的,一抓一把,都是草草任了命,便送到前线来攻山,生也无人问,死也无人管。即便当了营官,侥幸活命回去,也还是只能当村里的村祭。当兵卖了一回命,回去还是活不成!”那将官诉说着自己的怨恨和不幸。
平原兵将官的诉说让林越康想起了宗主对自己的忽视,心里倒生出对那名的将官些许的可怜来。胸中怒气稍定,又和声问到:“既是大肆征兵,你们来了多少人?燕子沟还有你们多少兵?”
“别处我不知得,单单临水村四周,挨村挨户,只要拿得动刀的男丁,都被抓来当兵,只说这些,就不下二百人。来燕子沟的人倒是不多,我们自望泽山分兵,多数都往东边去了,我们村和我一起来到燕子沟的,也就五十来人。”那将官一说一偷瞟坐在营前的男将官,把自己对林越康的畏惧清楚写在脸上,知无不言。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别忘了,我要杀你,就是一挥手的事!”林越康再次被那将官激怒,他抽出短刀,插在桌面。
那平原兵将官就如惹怒了平原的洪流,眼里的恐慌带着他忘命奔逃:“罪人所言,千真万确,不敢欺瞒将军!”
林越康愈恼,提着短刀走到那将身前,又将短刀抵在名平原兵将官的颈边,厉声逼问到:“军情!军情!我问得是军情!哪有功夫管你什么临水村,破村祭,我问的是你们为何进攻宝鼎山!”
那将官伸长脖子,把头歪到一边,流着豆大的泪滴,抖圆了牙齿说到:“将军饶命!罪人身份低微,真不知啊!”
林越康见状,料知问不出什么军情来,只得收了刀,一脚将那平原兵将官踢翻在地,切齿说到:“没用的东西!果然废物!”他回过身,狠狠在杜灵芝身旁坐下。
“不想是这般不中用的东西,还好宗主没有亲自审讯!”林越康暗自庆幸。
“你叫什么名字?”杜灵芝发了问,她轻言细语,生怕再次吓坏了平原兵将官。
见林越康走开,那将官恢复了几分活气:“我们临水村的人没有你们山民一般的名字,我们只按出生的年月命名,邻村的人都叫我临水十三,村里人叫我十三……”
“还说临水村!”林越康听得满腔怒火,挽起手,只一拨,将那短刀掷到那将官腿边,“砰”的一声,直直插在地面。
惊得那将官满地逃窜。
“好了!十三,我也叫你十三吧!既然你说你是村里的村祭,你且说说,平原的村祭都有哪些本领。”杜灵芝平日最喜新奇的事情,山岭的传说、祭祀、兵法、武艺、捕猎她都知得几分,但对于平原的事情,她却只能到山岭的那些古老的传说中去了解。毕竟,两千年来,还没有任何一个山岭之民从平原上活